“让他进来。”

温也想到他口中的糖指什么，羞赧地垂下眸子，轮流氓，他争不过钟卿，便隻好岔开话题。

钟卿却直接端起药碗一口喝净，晾冷后的药苦得他怎舌，钟卿顶了顶腮帮子，平复了好一会儿才道，“一会儿我让人送你回去，如果不是什么要紧事，尽量不要出来，知道吗？”

“口是心非，方才你的神情可不是这样说的。”

温也点点头，“你也要小心。”

外头守着的太监进来禀报，“回皇上，是大理寺少卿夏大人。”

夏文光叩首道：“老臣不敢妄加揣测，小女一向知书达理，待人宽厚，与旁人无冤无仇，无非是之前有几次无意衝撞了宣王妃，没想到宣王妃竟这般刻薄，小女出事后，他便命人直接将我女儿的尸首就这么抬过来，老臣的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他竟也没给老臣一个交代！”

他闭着眼，微微别过脸去，连脖子和耳朵都是粉的，“坏胚。”

夏文光抬袖拭泪，“请恕臣殿前失仪，只是臣的女儿死的不明不白，老臣实在是有万般痛楚无处说啊皇上。”

太子此时正在议政殿同靖文帝清算自己这些时日查获的私盐和赃银，忽听外头一声哭喊，靖文帝抬手製止了太子的话，“殿外何人喧哗？”

靖文帝没说话，反倒是太子问出声，“好端端的，夏侧妃的院子里怎么会突然失火？”

“药凉了，好歹热一下吧。”

夏文光经他这一提醒，才想起这是在御前，他怕惹了皇帝不高兴，连忙跪直了身子，情绪却依旧十分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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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文帝道：“爱卿何时如此张皇？”

夏文光踉踉跄跄跑进来，满眼可见的苍老憔悴，靖文帝还来不及斥责，他便先跪下哭道：“皇上，求皇上一定要给老臣做主，还老臣一个公道啊！”

靖文帝眼中神色不明，倒是看向太子，后者是一脸惊讶与茫然。

儿，似乎所受震动不小。

皇上皱起眉头，太子见状去扶了夏文光一把，“夏大人这是怎了，在父皇面前，有事慢慢说。”

“你的女儿？”

温也羞恼地看他一眼，钟卿揉了揉他的脑袋，莞尔一笑，“糖吃完了，该喝药了。”

“宣王侧妃夏氏？她不是好好在宣王府待着吗？”

“臣原以为小女在王府中一切安好，却没想到今日有两个王府的下人来报，说今晨小女所住的院子突然失火，小女与几个丫鬟奴仆一并、一并葬身火海了，”夏文光伤心不已，“他们将小女的尸首抬到夏府，臣仔细辨认过，确实是小女无疑”

只有温也知道，方才的所有感觉都不是骗人的。

钟卿掏出丝绢替他擦拭干净，又给他整理好袍摆，看起来与往常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