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属下不会走。”

“五年又一百零四天。”

最后一个任务

“栖衡，你跟着我多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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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卿的声音比寻常在温也面前虚弱许多，透着微微的沙哑，“你也知道我这毒有多凶险，就算是云涯子真的赶得及过来，这么短的时间内，只怕也是回天乏术了。”

“主子。”

兜帽下的脸色微微一沉，“前些日子你们掌柜不是说有君山银针吗？”

“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欠你一句谢谢。”

栖衡握紧了缰绳，“主子，我”

钟卿没想到他算得这么清楚，叹道：“这么久了啊。”

店小二愣了一下，一脸歉意道：“对不住了客官，近日本店都没有君山银针，不过有新进的白毫银针，客官可要试试？”

“但愿吧，”钟卿一笑，“等过了街区，马车就驱快些吧，早去早回，阿也还在府中等我。”

“我已经替阿也安排了去处，云越和慕桑我都不太担心，倒是你。”

忆茗楼临江而建，低沙云树、楼外花苑，水面小舟轻漪，波纹縠皱，是文人吟赏品茗的风雅之地。

栖衡眼眶被风吹得发红，他不善言辞，却还是极力想给钟卿一点安慰，“主子定会没事的。”

钟卿问店小二，“今日可有君山银针？”

店小二脸色微变，笑得一脸歉意，“这，小的不知道，要不客官上去坐坐，我去问问呢咱掌柜的？”

栖衡声音沉了几分，“当年一诺，生死追随。”

两人进了忆茗楼，店小二上前招呼，“二位客官想喝点什么？”

钟卿转身同栖衡一起快步出门，行动显得有些急切。

钟卿被栖衡扶着下了轿，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戴上兜帽，叫旁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是。”

栖衡顿了顿，却是说：“我答应过主子，绝不食言。”

店小二点头哈腰道：“客官，您慢走。”

看着钟卿出门，店小二又借着去拿茶叶的功夫，找到掌柜的说道：“出事了。”

钟卿继续道：“若不是当初你阻止了我，我哪儿还能活到今日，也就不会遇见阿也。”

“打住，我当初可没叫你发这种誓啊，”钟卿轻轻点了点折扇，“你们这三个人里头啊，就你心思最重，当年之事，是我自己做的选择，并不能怪你。”

钟卿道：“罢了，我改日再来。”

栖衡一怔。

钟卿摇头失笑，“这世上就没有你牵挂的什么人了吗？方才我可是还见你抢了人家的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