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也听懂了他的意思，同时也感到十分羞耻，钟卿是在讽刺他为达目的自甘堕落么？

本是美事一桩，结果不知怎的，楼里却突然起了争执，郭宥在与他们争执间，竟稀里糊涂误杀了人。

主子总是怀疑他一个小侍卫的贞洁怎么破？！

那妓子哭诉说自己原是良家子，因为家道中落被人卖入青楼，又不甘落入风尘，这才死命逃了出来。

郭宥自小受家风教养熏陶，自是拥有一颗正义之心，当下便决定要替妓子赎身。

还好栖衡还是有几分良心，知道出来替他说话，“慕桑发现那家茶楼有密道，可以连接青楼院中一口枯井，我跟他交换了线索之后，觉得青楼这种地方还是慕桑合适——”

至于为何原本是栖衡的任务却是慕桑查到的，那得从另一桩说起，慕桑此前被钟卿派到温府盯梢，发现温柏年很爱去城东一家茶楼喝茶。

“等等、等等！”慕桑瞪圆了眼睛，“什么叫我适合去那种地方？”

慕桑又道：“这事儿明摆着就是有人给那郭宥下套，若是郭宥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就算了，偏偏此人也是个良善正直之士，郭尚书就这么一个儿子，明知他是被陷害，只怕也得被迫反水。”

钟卿道：“栖衡说的不错，你反应快，点子多，在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只有你才能做到游刃有余。”

而钟卿这边栖衡和慕桑都带回来了消息。

钟卿起身躬身，把他桎梏在圈椅之间，钟卿挑起他的下颌，逼迫他与之对视，“尔玉，是不是？”

钟卿神色有些怪异，“然后你就盯到青楼了？”

温也一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钟卿哑然一笑，温也隻觉下颌压迫感陡然一松，便见钟卿起身，再无留恋地走了。

可他没有退路，在这满朝文武中，他嫁给了最有权势，最有希望登上那个位置的宣王，眼前就是可以一搏的机会，他不想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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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可以……他有的选吗？

“是。”

慕桑怀着老父亲的心情，大有“吾家犬子初长成的”欣慰，听着听着，却觉得不太对劲了。

像是在做最后的决绝，行至门口，钟卿道：“记住你这句话。”

谁都可以？”

慕桑：“……”

温也看着他阴鸷的眼神，长睫微颤，他觉得生气的钟卿很可怕，让他不敢生出一丝忤逆。

慕桑一瞬间舒坦了，看看，不愧是主子，就是比某些哑巴会说话。

于钟卿之前所推测果然不错，慕桑好不容易顺藤摸瓜从青楼里打听到一条重要消息，工部尚书家的公子郭宥前两日在街上救下一女子，不曾想那女子竟是青楼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