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沉默，傅悦还在想找点什么借口回去，就听天边忽然响起了惊雷。

傅悦在雨中吸了吸鼻子，江湛和他几乎贴在一起，他清楚地嗅到了江湛身上香水的味道。

傅悦还是那样，从不多问，只有一个字：“好。”

江湛脱下风衣，撑在两人头顶，傅悦对这种中二病的遮雨方式感到奇怪，但对方是江湛，他也就没有做出其他动作。

“我们这儿有一句俗语，叫‘雷公先唱歌，有雨也不多’，我觉得还挺准。”江湛狡黠一笑，伸出手，“不过，我们当做要下大雨跑回家也可以。”

他努力压住声音中的颤抖：“看来要下大雨了。”

“好。”傅悦依旧没抬头，但江湛也没有先前没有与傅悦对视的失落，他现在更关心还是怎么组织好语言向傅悦说这件事。

江湛今天用的香水是jt breath，它用竹叶、绿茶以及雪松的主调勾勒出了森林气息，而尾调则带了一丝丝焚香的气味，是一支很应雨景的木质香水。

江湛转过头：“回去再详细跟你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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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悦的脊背不自觉地绷直，他从小就怕雷。

可惜，俗语虽然说雨不会多，但没说过雨下得急不急——江湛和傅悦跑到半路，雨就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为了在他奶奶神智还算清明的时候，把傅悦介绍给他奶奶认识一下。

“傅悦。”江湛闭了闭眼睛，决定豁出去了。

江湛比傅悦还要紧张，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清楚这件事情的始末，因为他存了一些小心思，他想让他奶奶认可傅悦，认可傅悦作为他未来的伴侣。

“嗯？”走在江湛身后的傅悦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叫他，但还是给了对方回应。

彼时的江湛还不知道，隐藏爱意的举动往往都殊途同归地指向一个词，那就是欲盖弥彰。

现在他们还没有在一起，傅悦对他显然不反感，两个人的感情是可以徐徐图之的，但江湛怕老人等不了。

这场小雨衝淡了江湛的紧张，而他紧张劲儿一过，就会变得比平时更加话唠，似乎要把沉默的时候少说的那些话补上。

江湛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把他单方面安排的“见家长”说得不含风月，和傅悦散步难免有些心不在焉；但江湛又不想回去，回去就不得不提起这件事，他怕他的言语中不经意泄露出倾慕，吓退对方。

他的父亲在雷雨大作的天气时往往更阴晴不定，也更少出门，经常会寻找各种借口殴打他和他的母亲。

“明天可以陪我去看看我奶奶么？”

江湛知道，自己就算不说，傅悦也不会追问，但他总觉得应该解释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