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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点点头：“当然可以。”

尽职尽责地充当话筒架，一边用脚打着拍子，一边拿余光偷瞄傅悦。

傅悦把话筒推给江湛，江湛也没拒绝，等他开口唱第一句歌词时，突然反应过来，这一首歌唱的正好是同性恋。

“傅悦，你有没有想过，这些花要怎么处理？”

傅悦瞥见了她们在地下通道出口处分别前短暂的拥抱，听到了她们说今天度过了这个月最快乐的晚自修前的时间，忽然觉得这一次“街头卖艺”的收获似乎比他想象的大。

绿牡丹的花语是期待的新生，也有生命、希望的意思，花语倒像是对傅悦最好的祝福，看来是一位误打误撞送对了祝福的陌生人。

其中一个人问：“可以拍照吗？”

傅悦在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他转头看江湛，然后摇了摇头。

江湛曲着腿坐在地上，看傅悦忙忙碌碌地收拾设备，有一种久违的满足。

傅悦示意江湛继续说。

傅悦瞥了一眼那位女孩子的胸针，是2018届的，现在应该刚上高三。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傅悦“唱一个小时”的计划泡汤，两人在接连不断“再来一首”的呼声中唱到了十点钟，唱到最后，两个人的嗓子都已经哑了。

江湛依照着音乐的节拍点头，把这个应答也变得有节奏。

离开的女孩子很快就回来了，手上比离开时多了一朵绿牡丹，应该是在地下通道入口处买的。

江湛：“我想好了。”

傅悦唱的第一首歌是信乐团的海阔天空，最先驻足的是两位穿着不同中学校服的女孩子，一位留着齐耳短发，另一位则剪了更为利落的男发，两人都抱着一大摞书本，咬着耳朵窃窃私语，也不知是在夸江湛长得好看，还是在夸傅悦唱得好听。

两位女生停止了窃窃私语，两人相视一笑，其中一个人问：“可以点歌吗？”

“你知道应急玫瑰吗？”

她将手上的花插到花瓶中，然后与另一位女孩子十指相扣；大概是怕江湛和傅悦注意到，她们还用宽大的校服袖子做了遮掩，殊不知这个小动作更引人注意。

一首歌的时间很短，傅悦甚至没有数清楚那支绿牡丹上到底挂着几颗露珠，江湛就把这首歌唱到了尾声。

两位女生带着录像喜笑颜开地离开了，临走时还向江湛傅悦道了谢。

到这首歌间奏时，有一位女孩子先行离开了，走之前另一位女孩子还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快去快回。”

“我们想点一首五月天的拥抱。”

傅悦唱完了那首歌，说：“祝你们高考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