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一直在等傅悦问这半个心是什么，但傅悦始终沉默着，只能主动地道：“我之前刷视频的时候，听说用拇指能印半心，今天试了一下，还是挺像的。你要不要也试试？”

傅悦高中时虽然数学成绩拔尖，但对数学兴趣并不大，大学学的又是难度最低的高数d，也就摇摇头，老老实实答：“没见过，不知道。解了才会画图。”

傅悦沉吟了一下，才道：“我的专业虽然是属于地理学，但是大学的地理是属于理科的。“

江湛想了想，用拇指补齐了那两个爱心，在自己的那个下面写5x-6xy 5y＝128，写完之后问傅悦：“你高中读的文科理科啊？”

日出的过程不到一个小时，刚开始江湛还站着看，后来直接坐在沙滩上，再后来直接枕着防潮垫半瘫在沙滩上；神奇的是，不管怎样的姿势，江湛都能举着微单拍照。

前几年发生了太多变故，我想放纵自己堕落几年，也想逼自己一把，让自己就业的时候回到我认为的正轨。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专门选一些新的、偏的、难就业的专业。

身边姿容也同样瑰丽的人。

“我喜欢数学，但是咱们学校数学系的分数太高了，所以被调剂去了土木工程。你呢？你为什么会选这个专业啊？是因为喜欢吗？”

江湛用拇指在沙滩上摁了一个印，傅悦仔细辨认了半天，看出那是半个爱心。

“不喜欢。”傅悦摇摇头，“我本来应该是音乐生的，但是因为我母亲病了，我如果去集训就没有人照顾她，而且家里的积蓄都花完了，我供不起自己的兴趣。”

江湛拖出了一个很长的哦音：“你见过这个方程吗？知道它的图像吗？”

傅悦真的蹲下身，依瓢画葫芦地在江湛那半个心不远处也印了半个，但傅悦没看过那个视频，印出来的比江湛的心更没有型。

傅悦点点头，算是认同了江湛的说法。

“我对坚持兴趣比较偏执，总觉得不做自己喜欢的事没什么意思，选专业也是这样。

“理科。”傅悦在心里暗暗记住那个函数，打算等回去解解看。

傅悦长舒了一口气，那些隐秘的、难堪的、之前他向来难以启齿的事面对江湛，似乎也没有这么难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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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为方程式上方的心上加了横纵坐标：“喏，这就是那个心的方程式，有意思吧？”

江湛一拍大腿：“这不是巧了？我高中选的文科，大学选了工科专业；你高中选的理科，大学选了文科专业。”

但人总要生活，为了毕业后能有一块漂亮的敲门砖，我没在选择院校上太任性，能够上211绝不去普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