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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钝如他，也渐渐察觉到不对劲来。

戎这时抬眼看过来，故意用像是刚发现他们还在这里的茫然眼神望过来：“你们怎么还没走？”

牧野缓缓垂下眼睑，睫毛抖了抖：“我的深情用错了对象，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它现在一文不值。”

牧野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

脑海中劈过一道闪光，他不可置信地抖了抖嘴唇。

伴随着冰冷的呵斥，是隐隐散发出来的佛手柑的气味，alpha的信息素带着烦躁和憎恨的讯号，已经给了苏珑最为确切的回答。

“所以呢？”牧野冷漠地说，“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他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朝安戎点了下头：“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明天再见。”说完这句话，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快步拉开门走了出去，匆忙一如他进门之时。

苏珑怔在当场。

短信、微信、电话，他给牧野发了那么多消息，全都石沉大海。他拚了命偷偷跑回熹城来，却哪里都找不到牧野，否则他怎么可能低声下气地来求安戎？

他那颗不灵光的脑袋，终于在这一刻，慢慢品出不对劲来。

不被正确的对象接受的感情，也仅仅只是垃圾而已。牧野早就明白了。

即使他跟着林诚走了，牧野不也跑到赫城去把他追回来了吗？他不是说会保护他宠爱他一辈子吗？难道是因为他被标记了？可牧野那么爱他，即使是这种事，也会原谅他的吧？

苏珑睁大红肿的眼睛，看着面前根本不在意他，却用忧伤的、好像随时会落下眼泪来的眼神看着安戎。

即使他已经不敢奢望安戎的原谅，可他却没想到，安戎的主动联系，却是为了这种事。

苏珑迟疑着看看他，又看看牧野。

“……阿野？”他抖着嗓子试探地又喊了一声。

而实际上，这就是牧野，最真实的他。他隻关心他想关心的人，他人的生死跟他有什么关系？

可那怎么可能呢？牧野喜欢的不是他吗？

安戎冷笑了一声：“原来这就是你的深情。”

安戎看了一眼震惊的苏珑，对牧野说出实情：“他怀孕了，那边让他把孩子打掉洗的掉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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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安戎，他没有责怪的立场。

可是，为什么他怎么都找不到牧野了呢？

一股寒气从脚底沁入身体，风卷残云般瞬间袭遍全身，苏珑整个身体都麻木僵硬了，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说出冷漠话语的牧野。

他只是微微笑了笑：“安戎，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带他走。你该找的是他的alpha。”

牧野却被他这一声亲昵的称呼喊烦了，皱眉低斥：“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