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聪明的孩子，却问出这么傻气的问题。

薄旻点点头。

薄旻轻声说：“是妈妈。”

“我真的有妈妈吗？”

“画的是什么？”安戎走到他身边，蹲在地上，双手交迭着搭在腿上，微微仰头看着薄旻的画板。

安戎一瞬间已经脑补了好几个版本的豪门秘辛，但很快就觉得那些八点檔肥皂剧一样的剧情都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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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是空白的，安戎以为薄旻习惯最后画五官，可最后，却看到他放下了笔，怔怔盯着画里的人发呆。

安戎摸了摸薄旻的头：“所以，之前的洋桔梗，是妈妈的信息素吗？”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

又摇了摇头。

安戎轻轻扶着薄旻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薄旻喊他：“哥哥。”

他不能想象那样的可能，但既然薄旻能画出这么一幅画，安戎又不确定了，难道真的曾经有这么个人存在吗？

他实在是想象不到，薄凛那样的alpha，也会有自己的oga。

技巧让安戎都自愧不如。他画的是人物画，线条流畅、比例完美。

诚然只要薄凛想，世界上一大半的oga都会趋之若鹜。但问题是，薄凛那种冷心冷情的人，会喜欢上一个人吗？安戎可不认为他是需要为了利益交换而选择自己oga的男人，金字塔顶端的alpha，如果真的让一个人进入自己的生活，那就一定会是爱。

安戎轻轻应了一声。

在学校受了委屈，回来画了自己的妈妈。

薄旻也曾经对他说过：“没有妈妈”。

“每个人都有妈妈。”

安戎说：“她这么笨，你会生她的气吗？”

薄旻没有说话。

他坐在凳子上，看着画里的女人，想了想，才说：“不知道，我没见过妈妈，但是那天闻到洋桔梗的香味，我就觉得，那一定是妈妈的味道。”

“你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她一定会记得你的。”

安戎其实已经猜到了答案。

薄旻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生气，我只是……哥哥，你说她会记得我吗？”

这个家里没有女主人，男主人也只有薄凛。要说女主人，冯春作为管家更像是女主人一样。

安戎不觉得好笑，隻觉得难过。

看来是从出生就没有见过母亲了。安戎表情复杂地跟他一起看着画。

画里的人长发，是个女人，怀里抱着一束洋桔梗。

安戎差不多已经明白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了。

“你不是没有，只是你的妈妈可能比较粗心，生下你后就把你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