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

他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薄凛身上。

“很抱歉，薄先生下班乘坐专用电梯，您是见不到他的。”

明天再来吧。

六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安戎看着自己炒股帐户的资金余额，随着他定下的期限渐进，他的心情逐渐处于一种极度亢奋又极度忐忑的矛盾之中。

他当着苏沨的面拆开看了一眼之后，就收在了学校的柜子里，以后如果缺钱，还能拿来救救急。

“安戎？”

下午五点。

安戎抓紧了背包肩带，略长的刘海和低垂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他朝前台笑了笑，接过牛奶，道了声谢，慢慢地往大门走去。

苏沨给他的，他没道理不要。不给的，他也不强求。

从上午十点，到下班时间渐近，安戎甚至连午饭都没吃，他怕他走开一会儿，薄凛正好有时间见他。

前台小姐是个三十岁上下的beta女性，她轻轻叹了口气，递过来一盒温牛奶：“你午饭都没吃吧，快点先回去吃饭吧，别把肠胃饿坏了。只可惜你没有在预约表里，明天薄先生心情好的话，或许……”

安戎在薄氏大厦的等候室已经等待了七个小时。

四月一号。

前台见了，走过来说：“这位小先生想见薄先生，但是因为没有预约，在等候室等了一整天了。”

前台走进来通知他：“下班时间到了，您今天先请回吧。”

不不能不行，必须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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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戎今天穿着白衬衫和克莱因蓝的针织外套，衬得皮肤更加白皙。头髮没有刻意打理，软趴趴的，他本来就年龄小，整个人稚嫩得让人心生疼爱。

安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响起。

安戎循声望去，眼睛忽的一亮：“顾先生！”

倒是裴梨送给他的一隻定製版钥匙扣他特别喜欢，和宿舍钥匙串在一起时常带在身上，钥匙扣上有个金色的小沙漏，有时候静静看着沙漏里的沙子尘埃一般一点点落下，心情就会变得很平静。

如果真的见不到，那就隻好让裴梨舍命陪君子了……

好歹也聊胜于无。

他不敢深思，不敢去想如果薄凛拒绝他会怎么样。

他没有别的选择，牧野那条路很显然注定了是一条死路。

安戎抿了抿嘴角，仍旧不死心地问：“薄先生下班了吗？我可以在门口等他吗？”

顾宴从大厅一侧快步朝他走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认错了，你怎么会在这？”他抬头望了望四周，“你一个人？”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那几乎是没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