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舅、舅舅家里，作业写、写的最快了，正、正确率贼、贼高。因为舅、舅舅要检查。”

裴梨没有多想，点了点头：“舅舅他、很神秘，有时候我、我也会好奇。我到现在都，不了解他，是怎样一、一个人。”

安戎他们这一组出来的较晚，前面的车已经出发很久了，还剩下一辆车在等待，车上加上他们这组五个人，一共也就十几个人。

牧野也好，薄凛也好，谁都不是容易攻略的对象。哪怕是上辈子备战高考，他都轻轻松松的从来没有这么大的压力。

赫城，知道为、为什么吗？”

裴梨等他笑完才说：“你是没、见过他几次，不、不了解。我到、到现在看、看到他都腿、腿软。”

安戎转开眼，看向车窗外。

裴梨这么一说，安戎反而笑得更大声了。

山路略显颠簸，车子摇摇晃晃，安戎晚上没睡好，在驶上高速之前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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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见过两次，他也明白腿软是什么感觉。

“……”

次日行程没那么紧张，一直睡到将近中午，吃了顿早午餐，这才继续上山参观。第二天大家兴致明显没有前一天高，匆匆地在几个比较着名的景点游览了一圈，半下午就踏上了归程。

“别笑。”

安戎没说话，嘴角的笑容也一点点逐渐消失了。

安戎瞳孔骤然缩紧，他清醒过来的第一眼就是看向身边的裴梨，直到这时才发现裴梨正捧着他的头红着眼睛叫着他的名字。

一抬头看到了坐在他左前方的楚昭正睁大眼睛看着他，安戎坦然地和他对视，楚昭看看裴梨，又看看安戎，隐约露出一点恍悟的表情，撇了撇嘴，表情很快变成嫌恶。

安戎心想那可未必。

空气中弥漫着汽油和血腥的味道，大巴车车头右侧整个缩了进来，坐在前排的一个学校负责人血肉模糊地被压在怼进来的车头和座椅中间生死未卜。

“好奇。”

他睡得不沉，恍惚中像是被梦魇了似的，很难受，直到一阵巨响伴随着头部和右半边身体尖锐的刺痛传来，在一阵哀嚎声中，安戎皱着眉睁开了眼。

等到最后一组上了车，校方负责人再次清点了人数，确定没有遗漏后最后一辆车才出发。

裴梨上了车就睡着了，头一点一点的，安戎好笑，轻轻把他的头歪过来，按在自己肩膀上。

回市区走高速，到学校至少要两个小时。

“你问、问他做什么？”

“为什么？”

深深的无力感压在心头，前半夜是裴梨在辗转反侧，后半夜却变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