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安戎就感觉得到裴梨家境不一般。即使天岚学院的学生大部分都非富即贵，但很明显裴梨给人的感觉就不是出自一般的有钱人家。

楚昭随手把作业本塞进书包里。

一个人真的能突然改变那么多？

裴梨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轻轻咬住笔杆。

出了教室，走上文理楼之间的走廊，楚昭偷偷打量牧野的表情，从牧野常年没有情绪波动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忍不住小声问：“野哥，安戎最近还有没有纠缠你？”

楚昭伸手接过来：“算了算了，下了晚自习我也要去野哥宿舍，帮他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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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发出不屑的声音：“抄的吧。”

他把作业本拍了拍，递给牧野：“那野哥，麻烦了。”

楚昭笑了笑：“安狗最近太安静了，我怕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他说着声音低了一些，似是喃喃自语，“难道他那天说的是认真的？不会吧……”

“……你穿成这样跑到这种地方来？”第一次这么简单粗暴的安戎说话还有些抖，他丢了金属管，检查了一下勒索者的后脑杓，又摸了摸心跳，确定他只是晕了过去，这才松了口气。

楚昭松了口气：“那就好。”

楚昭不信，却又隐隐有些动摇。

那天小少爷穿着没有牌子但面料和做工明显价值不菲的纯手工小西装，被一个小混混堵在一条老街小巷子里，掏出他价值将近六位数的钱包数钱的时候，安戎恰好路过，从路边拎起一条废弃的金属管，上去就把勒索者敲晕了过去。

“能抄谁的啊，咱们班能做出这道题的也就——”数学课代表收起手机，捡起作业本直起身来，抬头和楚昭说话，扫了一眼牧野，突然一顿，话没继续说下去。

“原、原、原……原来这道题可、可以这、这、这么简、d、d、d——”

1501，裴梨的宿舍。两人坐在书桌前，安戎正辅导裴梨数学。

牧野用余光扫了他一眼，摇头。

全班能做出这道题的也就牧野，然而牧野有多瞧不起安戎，整个天岚没人不知道。他会让安戎抄作业？那比这道题是安戎自己做出来的可能性更低。

“我想、想吃这、这条街的牛、牛、牛——”

上周周末，安戎留在宿舍里没回苏家。闲来无事下载了一个美食app，出门觅食时再次遇上了裴梨。

牧野的视线无意中跟过去。

“那就谢啦。”

“别说话，做题。”安戎打断了裴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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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微微侧过头来。

说是道超纲题，上课都没讲！等下，我先把答案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