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没有细想。

本身他面对林荘的时候，就没多少冷静的时候。

又抽了一根烟，等了半个小时，在寒风中让自己身上的烟味散了一些，回车上又喷了一些香水后，陈先生才驱车回到诊所，跟他的小林主任说完成了使命。

这位宋师兄跟他互换了名片，得知都曾是林荘的同学， 显得很热络， 张口就是林荘大学时当选校草的趣事。

至于紧张什么。

“我来拿书。”陈先生语气很礼貌，但动作却不容拒绝。

小林主任也笑：“那感情好，我正好也想找个游戏玩，到时候喊他带带我。”

送完资料，陈晋找了个地方抽了根烟，期间犹豫许久，站在抽烟区的墙角翻出手机，找到了当年北大校园论坛里的历届校草投票。

是不是过于冷淡了？

这种好像自己永远也参与不了那段光阴的挫败另在生意场上战无不胜的陈晋格外难挨， 且这种挫败永远无法补救， 要他忽视，也只是压在心底去罢了。

林荘是最后一个走的。

小林主任一本正经，才不搭理朱晓，隻跟陈晋说，还有半个小时下班。陈晋闻言点点头，也看了看时间，喉咙都紧了紧，好像越是靠近两人独处的时间，就越发感到紧张。

所以林荘总说他的学生时代挺无聊平淡，大约就是发生哥斯拉大战钢铁侠，在实验室的林荘也头都不抬一下，隻继续给假人的牙齿拔牙吧。

小林主任笑他说话好玩。

林荘也不跟人家客气，只不过这让理直气壮的让人帮自己拿东西，似乎也格外的亲密，小林主任没看人家的眼睛，总忍不住说声谢谢。

他还要锁门，自己的车让赵成开回去了，自己则在傍晚的深蓝色城市氛围中一边系上围巾一边抱着一沓子书，和另一位高冷俊美的成熟男人从诊所出来。

不，陈晋隻觉得怜惜。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林荘没有过得特别开心，只是一直一直学习，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努力的学习，但该死的，他的小林同学并不是很爱学习的孩子，只是逼不得已，是必须，是生活所迫。

林荘嘴上说着他的学习生涯平凡无聊，只是埋头学习，可你看他，明明全世界都在看他，他眼里却没多少人。

官方的选票是没有的，但有学生自发组织的投票，其中投票人数最多的那届正是林荘那届。

一旁的朱晓闷笑着跟林荘说：“像二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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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晓‘啧啧’了两声，对着林荘挤眉弄眼的。

陈晋轻易能读懂人心，明白宋大夫给他说这些有拉近距离的意思，可这些故事都不是陈晋想要听的， 即便是想要知道， 也不想从别人的嘴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