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哪儿？”

然而这话怎么说得出口？

“今天是没办法了，天色也晚了，小虎也还要我陪着，过两天吧，过两天姐请你吃饭。”

待医生出来说一切解决好了，张女士才松了口气，虚脱地缓了好一会儿，和自己父亲一块儿来感谢两个仗义出手的年轻男士。

张大爷等女儿张苏过来后，任由女儿说了他一顿，就鹌鹑似的缩在旁边自我反省。

法，开得飞快，好几个红绿灯都是抢着黄灯过去，闹得林荘坐在副驾驶心惊胆战，到医院后他自己都脸色不太好，手脚冰凉。

林荘可没这个心思，他单纯就是服务客户太尽责了：“应该的，张叔以后多给我介绍几个客人就行，口腔问题咱们平时就得关注，不能等出了问题才想起来去医院啊。”

张女士说完，一旁的张大爷心里便有些心思，在旁边含笑也劝：“小林啊，真的是谢谢你了，以后常来家里吃饭吧。”

两人是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话的。

林荘‘哦’了一声，心想这话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医院人多，熙熙攘攘不是面如死灰的麻木路人甲，就是面含悲哀苦楚的路人乙，林荘走前还碰到了以前一块儿上学的医学生同学，但人家正在忙，两人只是对视了一下，互相点点头便错过。

张苏正在店里看着店员进货，听见林荘的电话，丢下一大摊子事情便匆忙坐地铁过来，到了以后，看见儿子已经疼晕了过去，医生则准备拿锯子把螺帽锯掉，眼前便是一黑，也没功夫去跟林荘说话。

林荘说完，看了看时间，又说：“我那边还有事儿，朋友结婚还要我去呢，就不耽误你们看小虎了。”

“真是多亏了你了，小林主任，要不是你，我爸还听小虎的不报警不叫人呢，到时候我才是真的没地儿哭去。”

陈晋望着仰头看他的林荘，可以看见对方如从前一样叫他心如海啸的漂亮眼眸，他隻瞧了一眼，便死命镇静地挪开，心里无端烦躁：“我刚才是打算回公司的，但看你水瓶还在车上才给你送来。”

未免太酸了，也让人听着好像他还对从前耿耿于怀一样。

几人又是一阵客套话，陈晋就在旁边看着林荘和张家父女道别，然后回头跟他道谢。

正面无表情的陈总站在车前，忽地听见林荘问他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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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约很想问一句林荘，你当年努力想要的没有我的未来，现在是不是挺满意的？

陈晋不动声色的看林荘这一路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长袖善舞的人缘，眼睑垂了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双手散漫地揣在裤兜里，在说了‘不用谢’后，便是一阵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