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螺抬眼望他，月光洒在自己身上，也同样洒在贺观棋身上。无论何时，他都觉得贺观棋是他见过的最最好看的人。

贺观棋握着他的手一路沉默，独自想着久远之后的事。

他遵循本能，却也只会在螺螺唇边轻吻，再深入下去就不会了。

唇齿相贴的那一刻，贺观棋隻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都抽离出去，世界什么都不剩，隻余螺螺唇边的温软。

老板此时正在收拾东西，没注意皮箱里的人。贺观棋慢慢地扭头，终于等到了螺螺扭头过来的机会。

会我都陪你，一年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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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观棋回神，“抱歉。我……晃神了。”

贺观棋捂脸，皮相一片昏暗，无人看到他的脸上布满红晕，一路蔓延到耳根脖颈，再加上螺螺不知深浅的话语，更让他羞窘的不知该怎么回话。

京城夜市热闹，螺螺还在路边看了皮影戏，被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迷得找不着北。此前他早就听仙人讲过话本，但哪比得上现场亲自看皮影戏精彩。带到一场演完散场，螺螺还去求了戏班老板让他玩一次。老板看他很乖，又见贺观棋丰神俊朗不似凡人，当下就破例同意了。

“我还想要！”

这句话的隐意很深，藏了贺观棋没有明说的心思，螺螺虽然没听出来，却兴高采烈的应下了：“好啊！那明年我还要来！”

不是没有同睡一张床，也不是没有更亲近的时候，可今时不同往日，贺观棋此刻满心满眼都是写见不得人的念头。

“你怎么都不理我啊？”螺螺走到半路不乐意了，“我跟你讲了好多，你也不回。”

待到两人分开，螺螺的眼睛亮晶晶的：“刚才好舒服啊！”

对螺螺来说，这是个懵懂的意外。对贺观棋来说，这就是蓄谋已久。可惜两人都没什么这方面的经验，贺螺螺不知道怎么做，贺观棋不得要领。

原来……原来书中所言不假，这种事竟如此令人沉迷。

将皮人交还给老板，贺观棋却是没心思再逛，恰好时间也不早了，两人于是顺着原路返回。

螺螺非要拉着贺观棋一起，两人躲在狭小的皮箱下手持小人来回比划，玩得十分尽兴。只是，与完全投入的螺螺不同，贺观棋全部的心思都落在了身边人上。

山间一轮圆月当空，将那条通往学堂的路照得通亮。螺螺哼着小曲快活的跟在贺观棋身边，他觉得此生此世若是每一天都能这么开心就好了。

才刚刚想通某些事，贺观棋几乎没法控制住自己无处宣泄的情感。皮箱很小，两个人蹲在里头不算很挤，可彼此靠得非常近，近到贺观棋一扭头就能亲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