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脸上的表情判断……不是很高兴。

“顾大队长还是先去破案吧。”纪希凉往不断振动的手机上瞥了眼，先前虚伪的笑容全都消失了，眼底隻泛着冷漠，嘴角带着嘲讽，“毕竟，我们纳税人，从来不养废物。”

顾延找不到是应该的，原来在这么里面。

……

虽然浑身虚软，但林添还是颤颤巍巍上了楼。

“喂？”他压低声音。

他实在受不了了，他要去把那条内裤换掉！

“这么忙啊？”纪希凉先开口，打破了寂静。

林添一愣，这反派还带售后跟踪的？？

纪希凉似乎没有偷听的兴趣，从西装裤里抽出条真丝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眼镜，重新戴上后就往二楼走去。

怪不得会突然出现在浴室门口，林添感慨，顾延这人看着冷，心肠还挺热。

两人身高差不多，近距离对视的时候颇有剑拔弩张的意味。

他一打开门就急忙奔向衣柜，怎么可能没有呢，他记得内裤就放在衣柜最下面啊！迅速打开衣柜，林添一愣，咦？怎么不见了？但旁边椅子上好像有条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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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添翻了翻，好像是脏的，估计是被自己不小心掉在地上，顾延看到后，帮忙放在了椅子上。

添那点劲儿，就跟羽毛一样，不紧不疼，反而挠得他心痒。

就像是血海深仇一般。

“嗯，明白。”顾延转过头，集中精力在电话上。

林添几乎是扶着墙进屋的。

纪希凉视线落到他手上的内裤，声音发冷，“他碰你了吗？”

林添自己也吓了一跳，他怎么敢对着反派放肆，急忙解释：“那什么……我不是有意的，我先上去……一会儿再下来！”

“我……我要换衣服了。”林添是一直有点怕纪希凉的，尤其是刚才，他还给了人一掌。

纪希凉轻笑了一声，起身，稍微往顾延那边迈了几步，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俩。

顾延回神，手机还在手里振动，丁局打来的，他没再跟人僵持，走到厨房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接电话。

他不得不蹲下来，头钻进衣柜里去找。里面有点黑，不过也依稀能看到那一迭白色内裤。

他随意抽出一条，正准备去关门换衣服，却吓了一跳——纪希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修长的身体半倚着门，双手环胸。

顾延迷起眼睛，现在他明显能感觉到，面前人的恶意。他仔细回想了一遍，先前他从未见过纪希凉，今天是第一次，可为什么他对自己的恶意这么深呢？

顾延皱眉，对方的语气听起来不太舒服。

顾延准备跟上去，手机却响了，一看来电显示，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