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了！”棠羽狠狠瞪大了眼睛，心头髮慌，不由分说抬起一隻手堵住他的嘴，另一隻手拿起他滋滋喷血的指尖不嫌脏地塞进嘴里，妄图用唾液止血，“很疼吧，谢辞川？你干嘛扎自己？”

这手早晨拿过金属，刚刚又沾了灰，一股刺鼻的怪味，棠羽却不丢开。

“什么忙？”

荡弹事件，你做了什么？所以根本不是精神力帮我恢復的，是你对不对？从那天开始，你就异常忙碌，经常忙到半夜都不睡觉，还说什么珍惜时间，我居然都没有察觉到不对。你不准死，你要把秘密全部告诉我，听到没有？！”

“真的救不了吗？我快死了你都能救，为什么救不了你自己？”

“有句话叫医者不自医，一样的道理，那刺刀，可是我用一个小时的生命给你换的。虽然很快你就不会记得我，不会再拥有这些东西，但是，我想给你用好的，即便只有这一会，你配得上。”谢辞川生命体征迅速流失，说两句就得顿两秒，气息短促。

这回谢辞川没有说话，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金色毛笔似的东西递给棠羽，“我偷偷给你做的，燕尔不知道。”

棠羽音色冷硬，没有虫敢不听他的话，谢辞川一定不会死的。

这虫骗他，他也认了，谢辞川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你……”棠羽目瞪口呆。

“你代我迎战，跟燕尔打一架。我本来是打不过他的，你去，我说不定能赢。”谢辞川释然地笑起来，这第二次生命，他用的还不错。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谢辞川对他一直这么好，就算他是骗子又怎么样？那些好做不了假。

说着，他拿笔头在自己指尖一扎，鲜红的血水顿时喷涌而出。

他边说边舔他破开的皮肉，整隻虫难过地颤抖不已。

“这是什么东西？”

“脏，别舔，反正……我没知觉了。你帮我最后一个忙。”

小反派为他哭了，真好看。

“我改的判官笔，”谢辞川费力握住靠近笔头的一端，另一隻手在另一端一扭，原本看起来只是笔尖的一头瞬间向四周爆开，最终成了一朵灿金的刺花，每朵花瓣都薄如蝉翼，尾端插着锋利的尖针。

“还有，”谢辞川收起刺花，拉开笔尾凸出的底座，从中抽出一根泛着银光的窄长利刃，“我答应过你，要给你做一个的，我看你喜欢把武器抵在别的虫脖子上，这个很合适。笔尖就算不打开，也很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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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着，我一定打败他，你陪我去看，看我打败他好不好？我不问你了，你不想说就不说。”棠羽抱着他的手腕乞求，一滴晶莹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