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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喜欢上我了吗？这么求着被/干？”小少爷咬牙切齿地说。

林陌手背的青筋剧烈地跳了跳，最终还是放开了他。

“死而无憾了。”周缓陷在云朵一般的床铺里，发出低低的叹息，“少爷，早饭也要趁热吃啊，不然对胃不好。”

少爷把豆浆小笼包搁桌子上，信步走到床边挨着周缓坐下。

“没空。”

少爷真是个好人，同意他来酒店玩儿。

“倒也不是。”周缓实话实说，但又怕伤小少爷的心，隻得换个说法跟孩子解释，“少爷，您有借过别人钱吗？”

可他念了好久，那十万块钱还是没有给他回个响。

好无聊啊，好堕落啊，好

周缓依照本能，往另一边挪了挪，结果林陌修长的手便落下来。

周缓知道这个表情叫，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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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头来，周缓连个朋友的名分都没捞着，柳易就和他断绝了联系，那十万块钱也跟着打了水漂。

林陌合上了眼，手滑到周缓脖子。

周缓定了定神，说：“少爷，您还挺讲人道主义的。”

不错不错，认识这么久，小少爷的面部表情总算慢慢丰富得像个正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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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缓没有听出来，“没事儿，那就让我死在这床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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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他退到朋友的线内，就不会再伤心断肠，可哪怕只是朋友，他仍是为柳易牵肠挂肚，以至于柳易开口要钱出国留学，他也一咬牙放弃了保研的机会，直接毕业工作，赚钱供柳易深造。

十万块钱要攒好久啊。

预示着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少爷，有空吗？”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周缓认得这表情，叫似笑非笑。

他主要什么也不图，就图少爷房间的那张床。

虽说就当为青春买个教训，但花的代价确实太大了。

周缓从床上坐起来，给林陌发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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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缓，我现在就想弄死你。”少爷冷漠的声音颤抖着绝望。

“如果可以的话，”周缓还是不觉危险已至，自顾自地说，“我想被您干/死，好歹还完债后再去死。”

“你想怎么死？”林陌的指腹轻轻擦过他侧脸，意外的细腻柔软，小少爷这手啊，都没一点老茧。

有句话叫做，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周缓下了电梯，是九楼。

周缓迎面把买来的小笼包和豆浆塞少爷手里，趁他没反应过来，飞速溜到床边，“嘭”地一声躺下。

软，舒服，好躺。

陆陆续续，打到柳易帐上的，有十万块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