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已经到站，车门打开，陆陆续续的乘客上车和下车。

她只能拚命的跑，不停的跑，“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就是骗我的对吧！你就是故意吓我的是不是！”

可她脑子一团乱，最近真的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从alice到柏振兴，光是几天的时间就让她觉得度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她需要时间来消化消化。

她终于跑过了那个最堵的路口，打到了一辆出租车。

柏寒知不说话了，只剩下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杨岁急得又要哭了，“柏寒知，你到底在哪儿！你说话！”

她多希望柏寒知能说一句“是”，如果真是故意骗她，想让她担心，她可以保证，绝对不会生他的气。

可偏偏柏寒知就是什么都不说，一点动静都没有。

公交车广播里播报着下一站目的地，杨岁瞬间如梦惊醒。

她跌跌撞撞的跑到后车门前，用力按了好几下到站铃，大喊：“师傅，开门！不好意思，我要下车。”

杨岁被吓得大哭了起来，无助的央求：“柏寒知，你说说话，你跟我说说话吧，别吓我”

她在路上狂奔。中途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隻匆匆扔下一句不好意思之后继续往前跑。

柏寒知没有说话，就连呼吸声都渐渐微弱了下去。

“你在哪儿？”杨岁一愣，“你怎么了？”

这时，车门滴滴滴了几声，随后关闭，车子继续前行。

幸好车子刚从车站开出去不远，再加上杨岁看上去很着急，司机看了也有点于心不忍，就叮嘱了句让她以后坐车别走神多留意到站通知，随后开了车门。

与此同时柏寒知吃痛的闷哼声灌入了耳膜，他原本还算平衡的呼吸声此刻变得粗重而痛苦。

她猜，柏寒知或许想问问关于答覆的事情。

杨岁不由抓紧了手机，莫名的紧张，但她还是极力保持着镇定，若无其事的问：“杨溢说你找我有事吗？”

而且刚才又看到了柏寒知在情书和纸条上的回应，她就更乱了。

她一边跑一边举着手机喊他：“柏寒知，你听得到吗？你听得到吗？”

现在是早高峰，这个路段很堵，而且没有空的出租车，杨岁等了半分钟左右还是没打到车，她实在无法再继续坐以待毙下去。

手机听筒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动静，“咚”的一声，似乎什么重物砸到了地板上，声音很大。

杨岁跑下了车。

“家。”他艰难吐出一个字。

没有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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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岁。”

柏寒知吃力的开口说话，嗓音嘶哑得不像话，喃喃一般，“我快死了，算不算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