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当卧底？”梁棹高挑起眉，盯着明恕，这眼神十足凶悍，让人冷不丁犯怵。

那天梁棹离开时，难得地牵起唇角，“你们在这时候能想到我。我很感激。”

明恕说：“李局，我还有一点担忧。”

但他们低估了一个警察肩负的荣誉与正义。

恶魔终于循着“痛苦”的香味而来，他们要将他变作另一隻虫子。

面。”

回到北城分局之后，梁棹越发懒散，消极怠工，多次引起其他警察的不满，只是碍于他的身份，不便在他面前发泄而已。

整个冬邺市警界都知道，被排挤的梁队怨气衝天。

得到李局的保证后，他就知道梁棹多半会接受，但他没想到，梁棹会接受得这么爽快。

而梁棹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接受了。

而明恕不是没被他这样盯过，恳切道：“梁队，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

被“放逐”在北城分局的日子，梁棹做的事不多，一来打不起劲来，二来李局给他布置了一个任务，让他多多观察下属，思考如何温和地与下属沟通。

李局抬手，“别的我不敢保证。梁队是我亲手培养的警察，你无需去质疑他的忠诚。”

梁棹甚至可以认为，他们是在羞辱自己。

李局对梁棹的评价没有错——他有很多局限，但他的忠诚无需怀疑。

周杉被带至重案组审讯室，梁棹跟着所有人一道回到刑侦局，却暂时没有参与审问。

他成了一个笑话。

渐渐地，关于梁棹的议论越来越多，他不仅不解释，反倒几次三番公开抱怨自己在刑侦局遭受的不公，将矛头直接指向萧遇安、明恕、李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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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周杉睚眦欲裂，“你给我挖坑？”

春节之前，梁棹离开警察队伍，匆匆回到刑侦局，办完手续后又匆匆离开。奉献了那么多年的刑侦局，竟然没有一个人去送他。

梁棹摆手，打断，“不用说这些没用的话，你只需要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做。”

他坐在走廊尽头那间出奇小的房间里，愣了好一会儿，正想要点烟，忽然听见一阵敲门声。

梁棹冷厉道：“是你和你的贺先生，盯上了我。”

在外人眼中，这就造成了一个假象——刑侦局来的梁队消极怠工，或许是还没有从打击中走出来。

明恕忽然感到动容。

对刑警来说，这不算特别危险的任务。但是心理上的那道坎，却很难迈过去。

这个房间是专门的吸烟室，以前一遇到棘手的案子，队员们熬不住了，就爱到这儿来吸烟。

他们是在利用梁棹一时的困窘、不甘、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