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皓鸣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一起来！”楚莹和周岚一起将项皓鸣推到车上，“咱们先干一杯，酒管够！”

“没事没事。”周岚笑道：“你不是说你妈妈在主持团年会吗？她肯定半夜才会回去，你房间的灯关着，她应该不会推开看？咱们放完鞭炮，那时候你身上的酒气也散了，悄悄回去，你妈妈不会发现的。”

项皓鸣酒量不差，但也经不住一瓶一瓶地喝。

杀人会上瘾，尤其对具有反社会人格的未成年来说。

文朝龙也许就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一条鲜活的生命，在他们眼中只是用来取乐的工具。

他们知道自己会接受法律的严惩，却对做过的事毫无悔过之心，对法律本身，他们亦抱着藐视的态度。

项皓鸣犹豫片刻，并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笑着答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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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解时他看了眼时间，跟周岚说：“我得回去了，不然我妈会发现。”

“不要再装了。你的同伴——周岚、吴林宵——已经承认你们初一凌晨对项皓鸣做的事。”易飞性格温和，对女性一向好脾气，可此时面对楚莹，实在是摆不出好脸色，“不然我为什么现在找到你？”

“那两个笨蛋。”楚莹无所谓地笑了笑，“游戏还没玩到第二轮就招了。”

“项皓鸣？那是谁？我不认识。”楚莹拨弄着精心打理的卷发，“也是一外的学生吗？”

项皓鸣说：“糟了……”

没了，下次就换一个工具。

斗虫（11）

芳陇巷子本就在城市边缘，他们选择的位置更加偏僻，直到凌晨也没有人经过。

这三人用任何正常人都难以接受的残忍手段杀死了自己的同学，虽有反侦察的举动，但发现自己无法抵赖时，都显得十分镇定。

类似的淡定还出现在周岚和吴林宵脸上。

若是警方没有及时发现他们，他们还会继续作案。

周岚细心道：“你现在回去会很麻烦吧？你全身都是酒气。”

楚莹化着淡妆的脸轻微扭曲，修长玉白的手指绞在一起。但比起许多成年嫌疑人，她在谎言被揭穿这一瞬的反应堪称“淡定”。

易飞不知道该用“天生恶毒”还是“涉世未深”来形容他们，唯感到冷意在周身游走。

周岚所说的楚莹是隔壁19班的学生，其母是某高端酒店的高层管理人员。易飞在东城区一家美甲会所找到她，亮明身份时，她甚至笑着朝易飞扬了扬刚做好的漂亮指甲。

项皓鸣和赖诚等富人家的孩子接触不少，虽然和周岚三人很不熟，但也不至于完全找不到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