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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邺市冬季湿冷，厚衣服很多天都晾不干。

“我……”

湖影哑然，“你胡说什么？”

回应他的却是池言怨愤又满是讥讽的笑。

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池言下意识想跑，手中的购物袋掉落，刚买来的新鲜食材滚得满地都是。

“不可能！”湖影激动地朝池言喊道：“你这一年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联系我？我，我打过你的电话，也找过你……”

那个由“风波”密室俱乐部製作的狼人头套被丢在阳台的壁柜里，浓稠的血液将毛发沾在一起，整个壁柜都散发着腥臭。

。

池言打断，“这一年，我一直待在冬邺市，如果你真心找过我，不会找不到，如果你真心想打听我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打听不到。你……”

湖影双目惊睁，“不是，我真的……”

“向我炫耀你终于红了吗？”

明恕紧蹙双眉，目光在昏暗的灯光下越发幽深。

大约是明白自己已经无处可逃，池言配合地点了点头，但在步入审讯室之前，他回头看向湖影，眼中是无法释怀的愤怒与仇恨，“湖影，我杀了人，但我没有对不起你，你活该。”

片刻，明恕说：“先带回去。”

湖影一直留在重案组，在看到池言戴着手铐出现的一刻，僵立在原地，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们，你们搞错了吧？”

池言的绝望有迹可循，但风光无限的湖影为什么也有这种绝望？

湖影衝了过来，被方远航拦开，“他现在是嫌疑人。”

“你找过我？”池言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唇角冷淡地弯了弯，“你找我干什么呢？”

说着，池言叹了口气，“你和我已经不一样了。湖影，是你放弃了我。所以你没有资格怪我对你做出这样的事。”

易飞一把将他擒住，双手反剪在身后。明恕走上来，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双眼。

但在重案刑警的包围下，他怎么跑得了？

满霖说，池言和湖影的风格很像，本身的气质也像。此时在如此近的距离里，明恕确实察觉出二人的“像”——他们的眼中都有某种无法被救赎的绝望。

肖满已经从卯央寨赶回来，休息都顾不上，强打着精神做物证鉴定。

湖影在方远航的钳製下挣扎，“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做了什么？”

“胡说？”池言冷笑，“那就当我是胡说好了。但是湖影，你听好了，我不信你真的找过我，担心过我，你所谓的‘找’，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

它们就这么“招摇”地，等待着刑警的到来。

“行了，进去吧。”明恕推开审讯室的门，“这里不是让你们掰扯私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