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呀，急死个人了。”

“无事。”

黎白沿：“……”

黎白衣：“很好，看来兄长没有想问的了。”

“你……”

~

门内人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在耳膜上擂鼓般炸响，一下一下，是催命的号角，直至他再熬不住，偷偷抬眼窥伺。

门内人连连叩首：“大人有所不知，那林炎和霍纸洞悉了我的身份，多番试探，小人实属无奈才走了这一步险棋。”

黎白衣咧嘴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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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茂殷看一眼表，急匆匆往外走，隻留下一句：“让白衣给你说吧，我得去接你妈了。”

黎白衣耷拉在身前的手费力地揽起衣衫，这才道：“兄长要明确最重要的一点，你现在是个死人。”

黎白沿：“……”

黎白沿一脸懵地目送父亲离去，转而望向黎白衣。

门内人又是一颤：“老板莫怪。”

门内人直起上身，瘫软坐倒。

黎白沿：“……”

“疼。”

黎白沿：“……”

“……”

“哦。”

看在对方一身伤的份上，黎白沿压下好奇，爬到床的一角，给黎白衣腾个能靠坐的地儿。

黎白衣“哦”了声：“荣幸之至。”

门内人未动。

他说：“黎家内部的情势，兄长想是一清二楚。近几年来，家主一脉的势力无形中被削弱了不少，嫡系各支尾大不掉，父亲独木难支。若只是家族内部纷争倒也不难处理，难的是隐在暗处的势力伺机而动，任何纰漏都有可能致命。这一点，火爷初回焚城便已告知父亲。”

黎白衣也没客气，坐下去前还不忘支使黎白沿帮他把枕头垫在身后。

“谁问你有没有事了，我是问你怎么回事。”

黎白沿：“晕。”

玩笑要适度，黎白衣很懂其中的分寸。

黎白沿：“……”

给这位突发娇气的伤号安顿好，再投喂一杯润喉的清茶，黎白沿往床角一瘫，眼前金星乱飞。

黎白衣：“嗯？”

黎白沿刚要瞪眼。

黎白衣：“记住了吗？”

“……”

时光仿佛就此凝固。

门外人未语。

门外人：“警觉是好事，赵元均。”

门外空无一人。

黎白衣：“疼。”

黎白沿：“已死，勿扰。”

眼见黎白衣要走，黎白沿不干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他终是没能瞒天过海，险棋未能出奇製胜，满盘皆输已定，能保住命已是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