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纸很无奈：“你也不嫌晦气。”

话毕，他将一张镇尸符贴到了红衣女尸的额前。

林炎和霍纸对林家老宅的地形都很熟悉，毫不费劲溜到分给林榄这位前家主二公子的院落。林炎将三件红衣分配给不同身形的纸人，当纸人们直挺挺飘起来，远看竟与那三位红衣死者有九分相似。

女尸：“……”

林炎搓搓手，笑得相当猥琐。

林炎轻打响指，三个化身女鬼的纸人应声而动，朝林榄的卧房飘过去。

差点被这一下撞进棺材的霍纸揪着林炎的脖领子要把他往棺材里塞。

林炎连连讨饶，说话的语调也正常起来：“阿纸别闹，咱们今晚还有好多重要事要做呢。”

被嫌弃的林炎并未闲着，他剪了三个纸人，乍看三张纸片差不多，细细分辨便会发现它们各有不同，尤其身形。

一身白衣仿若鬼魅的林炎朝睁开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红衣姐姐深深一揖：“姐姐莫怪，小可此举实乃逼不得已。”

林炎妩媚一笑：“晦气见了火爷我都得绕道走。”

于是霍纸揪着他的脖领子扔到停尸房外。

霍纸难得接话调侃：“也是，你比晦气晦气多了。”

探手抚平他额前的郁卒：“我知道阿纸心善，想为红衣姐姐们讨回公道，若是姐姐们能手刃真凶更是大快人心。只是那凶手杀害数人，周身凶戾之气太盛，姐姐们以前知道他躲在哪都没法为自己申冤报仇，如今……不过我倒是有个法子，既能帮姐姐们出口恶气，又能震慑躲在变态背后的那伙人。”

林炎期期艾艾用胯骨撞霍纸：“纸爷，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嘛。”

林炎向霍纸显摆：“我厉害吧？”

藏在院中常青大树冠中的霍纸心中感叹林炎在术法上的创新之余又颇有几分担忧：“这么吓唬他不会有问题吗？”

林炎遗憾地接过红裙，在自己身上比比划划。

霍纸觉得那三张白花花的脸不够惊悚，林炎用红笔在它们脸上一顿乱画，一个个血丝糊拉更骇人了。

~

霍纸对上那双清亮中闪烁着老谋深算光芒的眸子，不自觉点了下头。

夜深人静之际，两个蹑手蹑脚的身影摸进霍宅的停尸房，推开了陈在此处多日的棺材。

干什么都变得顺畅迅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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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夜色，二人来至郊外的林家老宅，据眼线回復，假林榄最近常住在这里。

总觉得林炎看上去比凶手更像变态，霍纸把他扒拉到旁边，自个儿伸手脱下女尸的那件被血染成红色的裙子。

一身黑衣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霍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