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大脑袋出现在霍纸颈项，林炎的呢喃在暗色里听来如同恶魔在低语。

点了。

霍纸微蹙眉头：“没事吗？”

眨眼间，不透气的地下室烟雾缭绕，黑咕隆咚之下都似能瞧见那弥漫的烟气。

霍纸：“……”憋不住气你点什么烟！

霍纸还想说什么，林炎一把将门彻底推开，按着黎白沿的脑门便往外走：“小孩少吸二手烟，本来就不聪明，小心变得更傻。”

黎白沿摸摸自己脑门，又摸摸自己胸口。

恰在此时，紧闭的屋门被拉开，黎白沿探进一颗脑袋。

林炎瞬间火气上头，深深吸一口气……

林炎抢白道：“能有什么事，黎家嫡系子孙是随随便便就被鬼附身的么。”

“阿纸，”黑暗中，林炎的声音听起来有那么点幽怨的味儿，“你可以不喘气的对不对。”

霍纸：“……”

林炎没好气地拍亮电灯。

林炎仿佛中弹的战士，壮烈倒下，与此同时，一道金光从他扬高的指尖急射而出。

那鬼见缝插针，立马附上黎白沿的身。

“这玩意是不是不吸就烧不起来啊？”盯着半天不往下烧的烟，林炎跃跃欲试。

霍纸：“……”这是什么新奇的玩法？

林炎：“……”

一开始那鬼没意识到符纸的威力，还在慢悠悠踱步，被符纸沾了一下才意识到其威力，脚步声明显凌乱起来。

“阿纸，我快呛死了，你给我渡口气吧。”

黎白沿：“……”

霍纸看得清楚，那是一道镇鬼符。符纸夹带着林炎的怨怒，追着那脚步声满屋转圈。

林炎怨气更重了：“所以你就忍心让我吸二手烟呗。”

霍纸见过无数玄门子弟用符纸製鬼，却是头一次见符纸不紧不慢追在鬼身后，每次要贴上了便放慢速度给鬼逃走的机会，可鬼跑再快也逃不过符纸的追踪。

黎白沿下意识闭眼，直觉脑门微痛，再睁眼时脑门上的符纸已经不见了，林炎正气哼哼地往他自己兜里揣。

那符纸紧随其后，正拍黎白沿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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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白沿也说：“无碍的，我可以将它暂时困在体内。”

“附我身上了？”

霍纸按着他的脸把他推开，拿起打火机可劲烧烟草。

霍纸低低地“嗯”了一声。

霍纸同情地在他胸前拍了拍：“安息吧。”

符纸自带驱邪之气，那鬼愈发恐惧，发现在屋里甩不掉符纸便朝着门奔去。

林炎冷哼，缓缓抬起一隻手。

不等霍纸作答，静悄悄的地下室里响起了嚓嚓的走路声，正是那带摁钉的鞋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