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见鬼了，”林炎拿过霍纸喝了一口的矿泉水咕咚咚全干了，“咱们又绕回到发现布条那里了。”

搜救队比他们更擅长搜寻草丛间不经意的痕迹，进山这么多天，他们许是在此地转好几圈了。

它俩懵懵点头。

遇不上他们，也总该遇见过花蛇和大鸟。

除非他们是真遇上鬼打墙了。

纸片人耷拉着脑袋，无限忧伤。

林炎眨眨眼，把塑料瓶捏得更响了。

林炎：“……”

林炎跟着大鸟走了，花蛇瞅瞅原地拆伙的俩人，顾涌着跟上自己的那个并不和谐的小团伙。

虽然绕圈的面积大了点，但失踪者多达九人，他们没道理一个都遇不上。

即便有鬼，他和林炎也不会毫无所觉。

气氛一度十分诡异，直到林炎勉强接受霍纸被他拐傻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奈何不会。

调戏完在场每一个会喘气的，林炎总算回归正题。

霍纸摇头，看向花蛇。

过了会儿，林炎猴儿般窜回来，大鸟和花蛇紧随其后，仨“人儿”六隻眼皆是惊恐。

留下的霍纸寻找卫生纸，帮纸片人擦头顶。

纸片人还是耷拉着脑袋，无法接受自个儿被主人抛弃似的。

霍纸：“如果所有进入到这片区域的生物都会转圈，为什么我们至今没有遇到过人？”

花蛇张大嘴巴，看上去是急得想替林炎说话。

这仨“劲敌”都斗大半天了，他们离那棵树应该很远很远了，那这布条？

可看它俩那样，不像以前跟人打过交道的。

可这山沟沟里，哪来的鬼？

林炎亦正经起来：“沿途留记号不会隔这么远才系一根，一路上你看见其他布条了吗？”

霍纸看向花蛇和大鸟：“你们也被困住了？”

大鸟将翅膀张开到最大，翅尖似在指点方向。

大鸟呼扇翅膀，一坨白花花的粪便穿越枝叶落到抱着背包缩在树下的纸片人头上。

霍纸的眼睛始终盯在林炎的手上：“你能不捏了么。”

花蛇摇头摆尾，吐着信子瞪大鸟。

能跟林炎对骂一整天的生物多少有些灵根，它们也不同于人类的行进方式，不该被困在所谓左右腿步长差异而转圈的鬼打墙里。

他对大鸟说：“你从哪叼来的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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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嘲地勾勾唇角：“咱俩都猜错了，这个布条是他们想确定自己有没有走回头路。”

霍纸眉梢微动：“怎么？”

“这个就是咱们见过的那根布条，我鉴别了草上的痕迹，咱们真的绕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