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的光点突兀地黯然下来，那双眼起了难过的雾。

卡尔的金发同样被打湿，天神似的脸庞毫无波澜，只有湖绿色的眼瞳透露出些慌张来。

他想告诉艾凡他的过去，他想让艾凡更加了解他，以前那些不曾告诉他的事情，他都想让他知道，以一个伴侣的身份。

归平静，卡尔在池中央还没有回过神来，他眨了一下眼，甚至以为刚刚是一场幻觉。

卡卡为什么要离开他，卡卡不爱他……

对，一定是幻觉，艾凡怎么会说——

但他无法发现，他此刻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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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将天使拉下神坛，沉沦进了欲的深渊。

如果用仪器进行比较，卡尔会发现这频率与刚才的歌声频率一致。

他低下头，鼻尖被一股幽香充实，艾凡的唇离他很近，色泽莹润，充满殷红糜丽的欲气。

卡尔意识到了什么，喉结动了动，等到艾凡做完一切后，他动作生疏地往岸边游去，嗓音低哑：“艾凡，我今天不想学游泳。”

等到靠在池边，他才稍微放松。

但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云层被风缠绵着带走，满月时的月亮大而亮，仿佛夜空的眼睛，静静注视着人间。

他身上的白衬衫早已被打湿，半透明的贴在那漂亮雪白的身体上，领口因为快速流畅的游动早已敞开，露出了大片胸膛。

就在卡尔手臂发力，想攀上池边的那一瞬间，一具湿滑的身体钻进了他的怀中。

水面破开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幻想，艾凡再次跃出了水面，水珠与他身上的光点在月光下煜煜生辉，他看着卡尔，以他为中心在周围游动，像求偶的美人鱼一样，吸引他的心上人。

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还有些早，况且……

随着他姿态优美的潜行游跃，水流形成有节奏的波纹，向卡尔传去，仿佛在呼唤、在诉说什么。

最后一丝的理智就此消失，一种强烈的衝动让他眼睛发红。

艾凡今天突如其来的行为是求偶，卡尔之前看过相关的书，他很肯定，他也知道求偶后会发生些什么。眼睫颤了颤，他加速向岸边游去。

这需要些时间。

卡尔愣住，下一秒，他的后颈传来一阵微弱的刺痛，那刺痛很快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数不清的的欲望。

卡尔今天才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想永远的陪伴艾凡，直至生命逝去。

理智逐渐散去，他呼吸不稳，天使般俊美面庞上的圣洁破碎。

他因为身体原因还没有学习过这种事情，真正实战起来可能会出问题。

艾凡看着卡尔离开了他，没有对他的求偶给出一丝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