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楼顶面积很大，是一个废弃的玻璃房，不过因为材料质量很好，加上有特殊的防尘处理，玻璃依旧透亮，毫无破损。

卡尔想到什么，反客为主，把他从水里抱了出来。

“你吓到我了，突然开始发高烧，甚至还掉进浴缸底。”清冷的声音微哑，有些颤抖。

艾凡觉得在水里挺舒服的，实话实说，“喜欢。”

卡尔慌了神，放下手中的药剂，隔着透明晃动的水面，他看到了浴缸下似乎已经没有生命特征的艾凡。

卡尔湖绿色的眼睛发红，猛地反握住艾凡湿润的手指。

在水中呛咳几声，他呼吸流畅起来，眼睛眨了眨，隔着水面，他看到了光影破碎的卡尔。

把卡尔揽进怀里，艾凡拍着他的脊背安慰他：“不怕不怕，我现在感觉很好，应该不发烧了。”

他很平静地躺在水底，眼睛睁开了，银色双角在光线下依然耀眼，但他身体僵直，一动不动。

艾凡看着这样慌乱的卡尔，心跳微微急促，他知道卡尔在担心自己。

艾凡抱着卡尔，被卡尔抚摸，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卡尔的心跳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止了，他几乎喘不上气来。时间似乎静止，他大脑空白，如坠冰窟。

撩开额前凌乱的发丝，艾凡把脸贴在卡尔温暖的掌心，“卡卡，我们在干什么啊？”

艾凡肺部已经没有了空气，直到到达一个临界点，他的胸膛开始起伏，唇角溢出丝丝缕缕的气泡。

他差点忘记，艾凡有可以再水中呼吸的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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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尖也缠了上来，轻轻拍他的手背。

卡尔应声。

卡尔眼底是紧张过后的放松，用另一隻手揉了揉自己的前额，额前几缕发丝凌乱地翘起，他呼出一口气。

卡尔与他拥抱着，感觉到他身上的高热已经消失。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温凉的触感，因为在水中泡过，像光滑的暖玉。

“嗯，你喜欢在水里泡着吗？”

“我给你找个更大的‘浴缸’。”

“卡卡～”

艾凡之前睡觉的时候似乎因为太热，脱掉了睡衣，只剩下内里的贴身衣物。

艾凡有一瞬间的茫然，他发现自己好像泡在浴缸里，但是他能呼吸。

身上的衣服被完全打湿，他毫不在意。

“我可真蠢。”

卡尔：“……”

他想坐起身，但没有多余力气，堪堪从水下伸出手臂，抓住了卡尔搭在浴缸边的手。

艾凡发现了卡尔情绪的不对劲，他缓了缓，从水中坐了起来，水珠从他完美的五官、裸l露的胸膛滚落，他甩了甩身体的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