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清源沉默地站在那里，看了太久太久。

她的确是死了。

羲仁按不住了。

清源仙君闭上眼。

然后他们齐齐震惊了。

清源仙君转过身，再度看向棺木中的少女：“她发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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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刹间。

而辛夷真人就跪在外头。

乌晶晶可怜地蜷缩在那里，面上也闪过一丝错愕：“我还……活着？”

“走吧。”清源仙君道。

伏虎嗤笑道：“白走了这一遭，就不该耗费仙君的时间。”

他笑道：“会不会是你生来就有两颗心啊？”

伏虎更不解了：“可她已经死了……”

羲仁听见动静，马上也爬了起来。

“怎么会？”乌晶晶歪头。

伏虎应声跟上。

“是啊，很疼，很疼。疼得要死了，然后我好像也真的死了……可是……”乌晶晶抬手按了按胸口，“怎么好像……我的心又回来了？”

他就说！

她肤白胜雪，好像轻轻掐一下都会留下印记。

这让醒来后的她又多添了一丝脆弱的美。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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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生地顿住了手臂，只冰冷地盯住了她。

“对，是我。你怎么……”

羲仁的紧张与恐惧渐渐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

与他有甚么联系？

乌晶晶扶着棺木勉强站起来，晃了晃脑袋，这才看清了周围的情景，记忆也慢慢回笼。

伏虎惊了一跳：“怎么回事？”

水蓝色的衣裙衬得她面容灵动。

一声比一声更清晰，一声比一声更强烈有力。

他听见这句话，顿时整个人都塌了下去。

她怀中艳丽的羽毛和宝石，也不及她一丝鲜活。

“羲仁上仙？”

竟然……当真是谎话啊。

只是就在清源仙君要与棺木擦肩而过时，他突然顿住了脚步：“什么声音？”

羲仁大大松了口气。

他小心翼翼抬起头来，问：“仙君……认识她吗？”

“我的心，被捏碎了。”

这个念头来得急促又怪异。

一个死去的少女……

伏虎不解：“您说什么？”

但清源可以肯定。

清源仙君目光微动，一瞬间，他竟本能地想要伸出手去……抱她？

她的面色依旧苍白。

而乌晶晶也被他吓了一跳，猛地缩到了棺木的角落里，甚至因为不受控制，尾巴咻地一下就放了出来。

“捏碎了？”羲仁禁不住“嘶”了一声，本能地道：“当时一定很疼吧？”

咚。

“活、活了？”

仙鹤也挥动翅膀。

清源仙君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缓缓挪开了视线，道：“不认识。”

像是睡着了。

乌晶晶霎地睁开了双眼。

巨大的毛绒绒的尾巴顶得棺木都发出了嘭的一声。

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