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晴哦哦点头，纪凛则绕着桌上物证袋里的见手青转了半圈，越看心里越觉得古怪。

“舍不得?”

纪凛摸摸自己的下巴，兀自摇了摇头，否定了这种猜测。

卢晴被气氛感染，也紧张道：“难道指使董师傅的人是……”

一样是加料，指使者为什么不加点“猛料”?他们又不是没有真正的致幻剂。就用这种毒性轻微的菌菇让虞度秋难受几天，不能达成此行目的……这手段也太温和了，过家家似的。难道是因为上回虞文承意外坠楼身亡，导致对方不敢再用毒性强烈的致幻剂了?

“到底要不要?”

脑中灵光乍现，纪凛倏地抬眼盯住后方休息舱！

这时，柏朝也从前舱回来了，衝休息舱的方向一抬下巴：“里面睡觉的那位，要绑起来吗?”

“好。”

不对，这么胆小怕事的指使者不可能是上回给虞文承下毒的人，两件事的严重程度根本不在一个级别，已经背负一条人命的罪犯，怎会害怕给人下毒呢?还是不致命的毒品，这不符合犯罪心理。

“舍得，先别打草惊蛇。”

周毅颦眉：“不会吧，杜小姐最爱少爷了，怎么可能给他下毒?”

那么另一个问题就来了——按照虞度秋的说法，指使者既然是董永良熟悉之人，随时可以联系，为什么不直接让董永良在国内对餐食做手脚、阻挠虞度秋出行，非要等到他上飞机了才动手?

柏朝突然插了句嘴：“她谈不上最爱。”

他们俩一唱一和，目中无人，全然不顾周围人仿佛身在云里雾里的迷惑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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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本尊笑得更为欢乐：“你也猜到了?”

娄保国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生怕猜错：“他们说的是杜小姐吗?跟她有什么关系?”

其余人错愕的眼神刷刷射向他，怀疑他被虞度秋同化成了疯子。

虞度秋随手拿了个卢晴没吃完的早餐小麵包，撕开包装咬了一口，鼓着腮帮子咀嚼：“唔，确实谈不上，苓雅爱的是她自己的幻想和执念，我早就说过我不是她的白马王子……老周，一会儿把苓雅也带回去，让她待在我家，让洪伯照顾好，哪儿也别去，等我回来再处理。”

“不用。”

他真不承认，机上监控都录下来了，到时候问我要就行，不缺证据。”

赵斐华小眼珠一转，很快意识到问题所在，也降低音量：“刚才乘务员去送午餐，她应该醒了，可董师傅大喊大叫了半天，她居然没出来。”

除非……这件事必须要在飞机上做，才能给对方带来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