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几分钟，她抬步朝河边走。

武杨长长叹口气，“我分手了。一夜没睡。我特妈竟然一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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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女比，她什么都一般，长相一般，身材一般，能力一般，除了对他好，除了眼睛很温暖。

芦苇、狼尾草， 全枯了。

吃完饭，她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就这么离开。

昨晚，女朋友说他要是不出现，就默认分手，其实，女朋友早就做了分手的打算，约他，只不过是把东西都还给他。

想分，又不舍得。

奚嘉在他旁边坐下，“在家无聊。”

她没吵没闹，也没质问他跟前女友的事情，隻说了句：“两年多都是你请我吃饭，今天我请你。”

武杨怔了下，确定听到了声音，他把蒙在头上遮阳的运动外套扯下来， 侧脸，“没在家休息？”

彻夜未眠。

奚嘉：“找你请假，明天去山里。”

嘉驻足，往里头看。

她侧脸盯着武杨看， 一脸颓废，眼睛充血，一看就没睡好，还有胡茬，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走过这一片，右手边有个土丘，上面的草地上，躺着个人。

在一起两年多，她不是没请他吃过，她会做饭，烧菜好吃，他喜欢吃她做的菜，她经常做给他吃，再忙也做。

终于捅破，他以为可以解脱了。

昨晚，她把两年多的租金，连同他买给她买礼物的钱，一并给了他。

武杨望着不远处的河，阳光洒下，金灿灿的，河水反光，刺眼。

说着，坐起来。

奚嘉点点头，“看来是个女王，把你给甩了。”武杨有种放荡不羁的帅，能力也出色，俱乐部不少单身女孩都对他有意思。

奚嘉走过去。

她条件不好，没有亲人，他有套房子闲置，就给她住了。

奚嘉：“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面对前女友的眼泪，他又想分手。

“杨杨。”

分手了，她就一个人了，连个关心她的人都没有。

“怎么了？”奚嘉问。

武杨盘腿而坐， 太阳晒，他把衣服顶在头上。“那也不用专程过来，一个电话就行。”

之前，他一直在分手边缘挣扎。

武杨平时最注意个人形象，今天让人大跌眼镜。

他没解脱。

见武杨看着那条河发呆，奚嘉问，“是你要分手？”她早不记得武杨跟前女友和现在女友的爱恨情仇。

分手是女朋友提出来的。

武杨回神，“她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