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反抗？那你就要反抗我吗，张静语？你这几个月和其他人玩得不是很快乐吗？！那你为什么要对我撒谎？！”李清风把我踢倒在床下，我的后背撞击到玻璃桌下，她的声音敲碎我的耳膜。

沙哑的咽喉终于尝到了泪水，即便只是咸咸的苦痛，也能稍微解救一下发燥的喉咙吧。

李清风，我真的，不能和你好好交流了吗？

“李清风，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吗？你能告诉我，你原谅我了，你不会生气了吗？你这样，让我很害怕，让我很不安，李清风……”

我吞咽疼痛的咽喉，咬着嘴唇，尽力大吼。我用尽全力，想要用双膝走到李清风面前，可我还是趴在了地上，看着李清风无神的双眼。

我很无力，也很无奈，为什么要让我陪着这么一个不成熟的小孩玩这样的游戏？

李清风……

哈哈，我一定是疯了。

可是又是一段沉默。

“痛苦的难道不是我吗？每天担惊受怕的不是我吗？我连朋友的拥抱都不敢接受，连其他人朝我靠近的脚步都不敢看，我现在，不是只有你一个了吗？为什么发脾气的，为什么生气的是你啊？李清风！！求你不要再发疯了，我已经是你的了，我无论怎么样都逃脱不了你的控制，清剿组的控制，半夜的控制，我会乖的，我会乖乖在你身边待着，我哪儿都不去，只要，只要我爸妈活着，只要我接触的人都活着，我都愿意，李清风……”

算了，就当李清风听不懂狗说的话。我确实是狗，就当不听话的狗乱吠吧。

“……”

我只想平静得过下去，仅仅而已。

最后那一条牵连着你和我的线，已经断了。

我怒吼着。

等待主人的答复。

可是我不能挣扎，只有等待。

“好，等我回来。”

我不是你的宠物，不是你的玩具！

“真正让我崩溃的不是清剿组，是你！！！”

李清风站了起来，她把她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抱着我放在床上。

可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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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的质疑，李清风的酷刑，父母的不解，公司的解聘，半夜的监视。

“李清风……你能，冷静吗？”

“我去买点东西，饿了吧静语？”她单纯地问我，好像刚才那些话，她都没有听见。

李清风愣了有一段时间，我也沉默了很久。我不抱有希望她能听下我所有的话，我只希望她能够理解我哪怕一点。

泪水在地板上闪闪发光，寒风从玻璃窗中吹来。我才感受到了寒冷，我才意识到我甚至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

还想让我挣扎多久……

我咬住李清风的衣服，蹭着她放在床上的手，我用舌头舔舐着她的指尖。“主人，我饿了，去买食物给我吃好不好？”

为什么你可以闭口不谈？为什么可以跳过我的问题？

“回答我李清风，难道我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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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我是你的，别伤害其他人好吗？求求你……求你，饶过我。”

希望在我面前一点点消失，我看不见未来，看不见光明。我以为我只要什么都不说，什么都听她的，听络兰的话，听李清风的话，我就可以这么平静得过下去。

李清风这才低下头看我，她的指头跳了一下。她低下头捧起我的脸，又一次将我的眼泪收入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