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面，有点温情，又带着一点心照不宣的害羞。

隋让嘴角忍不住浅浅弯起来。

“隋让。”他无比羞恼用脚踢他， 用得劲儿不大， 语气里更多也是娇嗔：“你真讨厌。”

他凑近， 故意说：“我要给绵绵洗屁股了。”

房间里的大灯全关掉了，隻留下了一盏被罩住的夜灯——

他其实不想问，但是又忍不住偷偷想要知道。

蝶翼扇动了一拍：“……好。”

为了掩饰内心的紧张， 汤与绵抬起手环住隋让的脖颈，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你少烦啊。”

他从被子里往汤与绵的方向靠近了一点，连带着一股淡淡的沐浴液味道也拢了过来，低声问：“你喜欢吗?”

隋让停住动作，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

这种时候还逗人。

汤与绵蓦地睁大了眼睛，浑身直接绷紧了。

他没说不喜欢，只是有点担心对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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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与绵盯着他的眼睛，被那双眼睛盯着，他根本无法说谎，脚趾轻轻蜷缩了一下，羞羞道：“……但是你会不会觉得恶心。”

汤与绵被他刚才那句话弄得打了退堂鼓，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 就捕捉到隋让眼里不怀好意的笑。

暖黄色光存在感很强，但却莫名让人觉得很温暖，给整个房间添加了一种朦胧的美感。

听到他的回答，隋让凑过来，伸手拉下他脸上的被子，露出藏在被子里红透的脸蛋，吻了下他的嘴唇：“我现在亲你，你会因为我吃过你的东西就觉得恶心吗。”

汤与绵看着隋让，他的脸还微微泛着一丝红，忽然：“隋让，你都是在哪儿学的啊?”

毕竟隋让说过他也是第一次谈恋爱，可是怎么会有人第一次谈恋爱就满级呢。

“等……”汤与绵轻轻按住他的手，声音里有些颤抖。

汤与绵愣了一秒， 顿时反应过来，这人是故意的。

直到隋让脱掉他的外套，丢在一边， 要来扒他的裤子，这才回过神。

这声又轻又软的“好”，一下令隋让眼睛亮了亮。

他脸上热意翻滚， 红得几乎能滴血， 也不知道是吓得， 还是羞得， 整个人僵坐在盥洗台上，一动不动。

问完，汤与绵就不好意思拉起被子，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等待他的回答。

从浴室出来，两人躺在了软和的被窝里。

……

借着昏黄的夜灯，他们面对面望着彼此，有点像两个小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