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方已关机。”

但那双眼睛里却又有种决然，他手抖摁开手机，开始疯狂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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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生有四季，在他父母车祸那一天，他的人生便是寒冬降临，再无花开。

坐上去机场出租车的时候汤与绵心跳已经越来越快，他想好了，等下了飞机，他就在机场等隋让，然后当面告诉他一声自己很喜欢他，就回来。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在手机上快速查了往返航班，最后一班到b市的航班是九点半起飞。

晚一秒，迟一秒，都不行。

汹涌的情绪毫无准备地在汤与绵内心翻滚着，激荡着。

人一旦见到了春天，就再也不想回到寒冬了。

“对不起……”

汤与绵攥紧拳头想。

汤城还没反应过来，也许是没听清，等他起身想追问，汤与绵已经不见了。

汤与绵蓦地近乎颤栗的意识到：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从来没有如此坚定过——今夜一定要见到隋让，对他说出那三个字。

想到这里，汤与绵一下站起来，整个人都有些乱。

来得及。

他听着电话中的提示，就再也忍不住，跑去了房间。

忽然间，他也有些好多话现在想说给隋让听。

“你做什么，一惊一乍的?”汤城被他的反常吓了一跳，问。

必须要现在说。

汤与绵拿着身份证，穿过客厅，丢下一句：“我有急事要回学校一趟。”

这句话当时听着没什么感觉，而此刻就如同会心一击。

他突然又想起傍晚时，《一代宗师》里面的叶先生说——

那一瞬间，汤与绵的心口猛地跳动起来，无尽的情绪开始涌动，如潮水淹没了他。

直至隋让出现的那一刻，他的春天就来临了。

冰凉的女声一次又一次的朝他泼冷水，汤与绵却丝毫没有气馁，反而那股念头愈发旺盛，仿佛有什么东西注入到了他心臟里一般，他像一株野草活过来了。

可惜快到机场的时候堵车，汤与绵坐在车里，看着那个离自己只有直线几十米的株城机场，急得跺脚，他打开窗户，伸出脑袋，看了眼前方的路况，堵得水泄不通。

和隋让去林逾静的生日无关，单单是此刻，他无比亲口想要对隋让，说出那三个字。

他想起了隋让在山顶上的表白，以及平时直白的话语。

“对不起，对方已关机。”

如果人生有四季，四十岁前，我的人生都是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