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在开始害怕，拒绝了隋让后，自己真的能接受s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吗?

“我没有想过会是你……”汤与绵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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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答。

“很难以接受?”

他的勇气、感情、真心全部梭哈在了s身上。

汤与绵手指动了动，他慢慢抬起头，看着隋让。

隋让眼敛低垂， 眸光落在他小小的发旋上， 接着也半蹲下了身体：“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天地好像都有点颠倒了。

汤与绵脑袋卡住了。

光是这个假设，汤与绵就感觉自己要从万米高空跌落下去了，整个人也难受得快要窒息。

隋让连忙阻止了他：“没事，是我太着急了。”

“我如果不答应……”汤与绵抬起眸，怔怔望着隋让，问：“我们是不是就完了。”

汤与绵皱了皱眉，被这个问题为难住了，他再一次道：“我是真的……”

无论是睁开眼发现自己和隋让睡在一张床上，还是在隋让手机里见到自己的聊天框，抑或是刚才隋让给自己坦白一切，再到现在的表白，随便单拎出一件都足以让他cup烧到无法运行。

被戳穿了心思的汤与绵面色微微发窘。

似乎是想不通，他焦急地抬手轻锤了下脑袋。

又，又……

他隐约也知道，自己拒绝隋让的同时也是在拒绝s。

面前的人终于发出了声音：“我……不知道。”

他语气放得很轻，听上去就格外温柔，“我知道从早晨到现在，你心里一定很乱，委屈又生气，但看在我是s的份上，不知道该怎么和我计较了是不是。”

隋让的喜欢对他而言，实在是太突然了。

这四个字很微弱， 似乎是实在走投无路发出的呻，吟。

他不想拒绝s。

过了许久。

他没有被表白和被追的经验，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他的脑袋都是乱糟糟的，自我折磨了足足几分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垂下头，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无法否认的是，隋让说得没错。

汤与绵有点受不住的重新蹲下身体，双手环抱着膝盖， 把下巴搭在膝盖上， 盯着地面，不发一言。

那双眼睛原本是清澈明亮的，此刻却尽是彷徨茫然。

他好像是一位已经将身上所有筹码摆到了桌上的赌徒。

可答应的话……

唇嗫嚅，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隋让甚至看见了他眼睛里的自责和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