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无厘头的话认真到了严肃，却让莫广愣了下来。

“为什么?”

但面前博安的眼神不躲不闪，没有任何退却的意思，坦然地与他对视，然后蹦出一句无厘头的话道：“因为不想演电视剧。”

莫广垂着眸子，他松了一口气，他想着虽然要很久很久以后，但是没关系。

不想像电视剧一样到后头全是生死离别的戏码。

不管是谁，都是一样。

博安一怔，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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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广微微弯起唇角，他抬起头，却忽然愣住，下一秒，他的嗓音发紧道：“博安——”

玩笑。

他下意识伸手捂住鼻子，指缝却依旧源源不断地渗出血滴落下来，甚至蜿蜒地流淌到手腕，触目惊心。

博安坐在沙发上， 他隻道：“谁都一样。”

他连自己能不能挺过k4药剂研发出来都不知道，如果挺不到k4药剂研发，又或者是在途中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么跟他在一起的那个该怎么办?

短短几个呼吸，大片大片的血沿着他手腕留下来，指缝血迹蔓延到了胸前白色衣服上，血迹斑斑。

莫广快步拿来了医用棉球和冰毛巾，博安将医用棉球塞进鼻腔里，他拇指按压鼻翼处压迫止血，但却依旧没有什么用。

他听说，如果人类的爱人去世，那么那个人类就会被称为他爱人的未亡人。

莫广抿着唇，微微哑着嗓音低声道：“你连他是谁都还不知道。”

好半晌，他才愣愣道：“什么意思?”

莫广沉默下来，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绷得很直。

大厅陷入了长久的沉寂，窗檐下的米色帘子被微凉的夜风浮动，也浮动着三角钢琴上的琴谱，天际一弯冷月堆砌在厚厚云层里。

他抬起头， 盯着博安， 似乎是不想放过面前人眼神中任何的情感变化。

大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

他说：“不愿意。”

博安隻摇了摇头，过了好久好久，他才慢慢道：“很久很久以后可能会考虑。”

“为什么谁都一样?”

他像是在想什么事情，眉眼弯弯轻快道：“等到很久很久以后，如果我还能考虑的话，那我就好好考虑。”

他不希望他以后跟他在一起的爱人， 要时时刻刻担忧着这些。

博安也闻声抬起头，在感受鼻腔下的温热后一怔。

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会，博安开口了。

如果他一直陪在博安身边的话，那么很久很久以后，那个人也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