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总，您最近有没有在某个人身上情绪波动特别大?”

心理谘询室内，宋医生面色称得上是容光焕发，他笑吟吟地在记录本上记录最近面前人称得上是良好的状态。

可能会养狗。”

到了最后，宋医生斟酌着词汇，不动声色地提起了莫霄昨天说的那个话题。

林艺点了点头道：“对，不严重，但总归会不舒服，管家也不会让莫宅出现任何动物的毛发。”

他像是在不想惊扰某种警惕的小动物，又像是陷入了某种想象，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嗓音很低很轻道：“有的。”

这些通通都跟博安有关。

但宋医生并没有对此感到意外，上面那一句就是已经称得上是今天巨大的收获，他刚想换了一个换题，就看到莫广忽然起身，拉着椅子朝他走过来。

“……”

心理谘询室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莫广没有任何回答。

但窗外午后的阳光中漂浮着微小尘埃，澄澈的光束透亮得带着点琥珀色的光芒，看上去有些博安的眼睛。百扇窗的窗沿爬满了碧绿茂盛的大片大片爬山虎，看上去很适合小豹子在上面打滚扑腾。

博安不说话了，他隻拉上杂志盖在脸上，回想起昨晚在浴室里待了快两个小时的莫广，神色古怪。

“整个莫家都不会出现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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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生心里咯噔了一下，但面上还是面不改色微笑着打算把这个问题圆过去，以防触及到面前人的心里防线。

莫广没说话，整个屋子又安静了下来。

博安一愣：“过敏?”

但莫广隻坐在椅子上，微微抬着眸子出神，一向淡漠的气息在此时此刻收敛了起来，他像是完全没有听到面前宋医生后面说的话，意识隻停留在前面那句。

确实有一个人。

面前椅子上的男人照旧是双手交叉在腹前，但回答问题的频率相较之前已经高了很多。

发着亮的。

宋医生怔住，他知道面前人的心里防备有多深，已经做好了拉长线旁敲侧击的准备，但万万没想到，面前人能够跟他说。

他本想说没有。

莫广的感情问题。

宋医生斟酌着词汇，轻声询问道：“我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人吗?”

窗檐的风铃被微风吹动，发出清脆的风铃声，像是平静的池塘水面上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陌生得不受控制。

“莫总他对动物毛发轻微过敏。”

温暖的。

宋医生也停了下来，他望着莫广出神，然后微微抬眼，敛眉轻声对他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