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莫广问了他一个几分钟前讲过的问题。

但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只能老老实实做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时不时随着莫广的话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莫广，他的老板，一个需要按时接受私人心理医生心理辅导的病人，一个发病起来让整个人莫家都不得安生的病人。

地下生物实验室根本就没有学校可以上，作为实验品，他们唯一的作用是提供数据，提供注射各种药剂后和各种情景下的数据。

大厅水晶灯光璀璨，亮堂堂地照耀着每一处角落。

他有些惊悚，努力想了想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做错了，让莫广有这种错觉，甚至在凌晨三点爬起来，在书房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大堆心理书籍。

莫广咄咄逼人道：“没上过学你……”

但如果博安不是自愿，而是被哄骗进去的呢?

莫宅凌晨四点。

博安咽了咽口水，他抓头道：“我没上过学。”

莫广将书重重丢在茶几上，语气平静道：“你他妈当我是傻子?”

博安立马端上一杯温水，放在他手边，试图哄骗过去道：“听了听了，莫总您懂得真多……”

来了来了～

前人很强，才让他生出了种不知名的强烈烦躁。

他脸上看上去着实不算好看，阴沉得厉害，甚至下颚都收紧了几分，无端显出了几分戾气。

如今手上拿着一本哲学方面的英文书籍，正在试图给他讲解人格独立的重要性，解决他的心理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博安小声道：“没有当您是傻子……”

“我他妈刚才那句话重复了三遍，你就跟着我点了三次头。”

他的嘴张了又张，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博安老老实实点了点头道：“我们那的人都不用上学。”

莫广冷笑，面无表情道：“没把我当傻子?没把我当傻子你点什么头?”

莫霄跟那群生活糜烂的人差不多，估计也是为了追求这样的快、感，所以才会将人拉进那个圈子中，享受这类人的臣服。

听不懂并且压根就不记得的博安：“……”

说到一半，他突然滞了下来，像是意识到什么愣了一下，重复道：“你没上过学?”

单手持书的莫广：“……”

他看上去极为难以忍受道：“你他妈上学也这样糊弄老师?”

博安：“……”

很少有人能够抵抗这类强者的臣服与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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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地望着小心翼翼瞅着他的博安，然后缓缓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