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江辞无还在大笑。

江辞无张开双手，摆出一个等待被拥抱的姿势。

因为魂魄和身体不匹配，他的神态举止也稍显的呆滞不自然，像是个定制版的江辞无玩偶似的。

“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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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朝一抿紧了唇。

“是因为你——唔。”

片刻后，江辞无迟疑地说：“感觉你没有以前那么……坚实？”

江辞无眨了下眼，目光缓缓往下：“行吧。”

“不用了，”江辞无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刚才都没动几下，不用折腾了。”

江辞无挑了挑眉，懒懒地靠着沙发靠背，开始看新闻。

“早，今天也这么早来上香？”

宴朝一第一次见他笑成这样，揉了把他的发丝，无声地叹了口气，认命地走向主卧。

江辞无的手放在了他不该放的地方。

宴朝一重重地关上洗手间的门。

宴朝一俯身把人抱起来。

半个小时后，宴朝一忍不住问：“你笑够了没？”

“江老板回来了？！”

江辞无忍不住噗呲了一声，埋进他胸口大笑。

宴朝一还在。

江辞无：“所以你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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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江辞无是被楼下巷子里的聊天声吵醒的。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抱我回卧室睡觉。”

他又伸手往下，屈起手指。

宴朝一嗯了声，问道：“要抱你去洗澡么？”

江辞无躺回床上又笑了会儿，笑到宴朝一冲完澡，才慢吞吞地下床洗漱。

“没……”江辞无还没说出第二个字，忍不住再次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精神受到刺激后，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宴朝一再次强调：“暂时的。”

十分钟后，江辞无变成了小笑。

“你他妈的萎了！”

宴朝一：“没什么。”

宴朝一：“……暂时的。”

见状，宴朝一穿衣服的动作顿了顿，他垂下眸子，盯着江辞无的侧脸。

…………

“说实话。”

…………

江辞无冲着他的背影问：“要不要去医院？”

宴朝一捏住他的脸颊，打断他的话，接着手腕微动，把江辞无的转向电视，开始穿衣服。

江辞无慢吞吞地感受到了宴朝一的视线，他歪了歪脑袋，问道：“你看什么？”

江辞无的眸子漆黑发亮，和以前一样，但他的气色以前大相径庭。

“哈哈哈哈哈哈！！！”

下一秒，动作僵住。

“香火店还没开，看来是碰不到江老板了，我下班再来一趟。”

江辞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缓了会儿，第一时间摸了摸床的另一侧。

“对，上完香就去上班。”

江辞无挑了挑眉，低头看了眼自己赤裸的身体，又看了看宴朝一的下半身：“你自己说不要做的。”

江辞无屈了屈手指，等了几秒，没有感受到熟悉的变化，认真地问：“你是不是萎了？”

宴朝一推开他的手，沉默地起床洗漱。

原本苍白的脸颊洇出了一抹红色，不是因为之前的“运动”洇出的自然的红色，而是一种由内而外透出来的微红，看起来并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