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问我们，你这么聪明的人，藉口找的这么明显，是低估了我，还是高估了你自己？」

「您现在，还剩多少天？」晁衝说，「这份契约可不仅是消耗煞气，还会耗费您的生机。妙妙之前种的那些，够用吗？」

苏妙道︰「我挺好的，我去檔案室看会书。」

卓忘言夹着书本，打开了檔案室。

赵小七︰「……你们能考虑一下未成年人吗？」

门被撞开。

卓忘言轻轻摇头。

卓忘言坐下来，静静看书。

晁衝对此非常担忧︰「你也考虑一下自己的感情，不然去咨询室跟医生聊聊天？」

在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后，蛟龙迅速逃窜，躲过了老父亲的怒火。

「你的鬼神契约，签了少说也有几万份了……法务部几乎瘫痪，我是想，这种耗费精气神的契约，你是否撑得住？上一世，你到最后也没这么做。」

卓忘言把晁衝撕下来，嫌弃地丢开。

「真让人羡慕啊……」晁衝由衷感慨，「越来越有默契了。」

赵小七捂住额头，红了脸。

卓忘言说︰「让你看看，捲入桃花煞的人，会是什么样。」

「不过，现在确实可靠了许多。」晁衝望着苏妙的背影，低声说道，「以前，她的情感可没现在这么强韧，完成一次崩一次……」

苏妙翻开檔案，头也不抬，嘱咐一句︰「不许乱吃醋。」

乍听到这个答案，卓忘言差点化身笨凤凰，眼睛里流yh着满满的开心和不可思议。

苏妙忽然笑了起来，她伸了个懒腰，躺在了卓忘言怀里，抱着他的脑袋，低声笑道︰「不，是心有灵犀……」

晁衝看向卓忘言。

卓忘言问︰「你不喜欢这种方式吗？我是想让你不这么辛苦……一个区一个区的谈合作，我怕人太復杂，会耗费你的精力，不值得。」

卓忘言嗯了一声，拉着赵小七出去了。

苏妙幽幽嘆息︰「小七，我要封你为破坏气氛小能手。」

「……你亲一下。」苏妙说。

「能撑过春天。」卓忘言一笑，像春风来早，「我相信她。」

苏妙打起精神，再次开工了。

他的生机不会断绝，因为她在。

卓忘言沉默了好久，罕见地拍了拍晁衝的肩膀，说了声︰「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这工作也是个苦差事。」晁衝道，「不管是人是神还是鬼，他们在情感上的体会都是一样的，接受不了离别……」

卓忘言道︰「她的力量在慢慢觉醒。」

赵小七︰「我是有事说，你们那个契约……他们已经找到破解方法了。」

「看来我没有做错。」卓忘言低头，落下温柔一吻。

赵小七拉住他的胳膊，蹲在地上，问他︰「你带我去哪？」

晁衝内心暖洋洋的。

「这样，又如何？」卓忘言淡淡说道，「契约是有规则的，同意了契约，就是同意我们的赏罚规则。接受契约后，一切行动自由，但选择作恶，就要有勇气承担惩罚。生还是死，从他们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处于规则之下，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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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黎回来交还新鬼受

赵小七︰「原来是这样啊。」

晁衝跟个终于得到父亲承认的少女一样，泪水滂沱，一边哭一边抱住卓忘言，发狂般地拍着他︰「王啊！！终于等到您这句话了，我没白活！」

赵小七道︰「好多人根本没什么变化，只在拿到契约时说自己同意，就跟以前一样。该犯罪还是犯罪，该作恶依然作恶……」

于是，他成功把晁衝也弄哭了。

他轻轻亲吻了苏妙的额头，说道︰「我可以让妙妙更开心，不会忧愁伤心。」

卓忘言点了点头，让他放心。

鬼王谛清，也越来越像人了。

「晁律师说，你把法务部暴(bao)3撤除了。」

卓忘言转过身，懒懒看着他︰「不然呢？」

卓忘言轻轻笑了一下，走上前去，像弹凤凰，弹了他的脑门。

卓忘言抚摸着苏妙的背，问她︰「怎样让妙妙开心？」

苏妙︰「不会吧？」

也因此，他能为她保驾护航。

「打住。」苏妙说，「你那是用物理方法让我没劲忧愁伤心。去公司吧，找点事做……」

苏妙皱着眉，读着煞鬼们的资料。

他的消耗速度快，然而这一世的花神，也越发干脆果决，尽管他常说她是个慢性子，但他相信，她这份事业，会一直不停地做下去。

晁衝一抹泪，叫住卓忘言︰「你yh还好吗？」

赵小七︰「姐姐他们说你在这里……」

「那是因为上一次，我做不到。」卓忘言说，「这一次，我可以。她在变强，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