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就是混沌世。」卓忘言说。

「非常简单！」苏妙说，「一直在重復，老卓你可以的！」

她咯咯笑了起来，苏妙也笑，一边笑一边吐槽︰「妈耶，这要是拿正常思维想，真的挺恐怖的。」

「要嘛就安顿好……」

众鬼向她汇报这几日的情况，说着说着，竟然埋怨了起来。

她说︰「老卓，来一首，跟着唱。」

「这首歌……对她应该有什么意义吧。」苏妙说。

「你知不知道这孩子哭了多久？」

苏妙闻言，无声笑了︰「嘿，你还提要求了啊！」

卓忘言微笑道︰「轻浮。」

卓忘言根本没听过，他抱起卓昉，低头对上她期待的目光，微微张了张口。

「小孩子正是黏人，说好了要把她优先送走，结果事情做到一半就去忙工作，瞎忙活什么？」

她艰难拍着手，跟着他一起唱。

苏妙道︰「小情人儿，来一曲呗。」

苏妙愣了︰「你们嘴皮子一踫，说话怎么都不走心呢？不走心也就算了，脑子呢？什么叫瞎忙活？法务部那边的人事调动我们不需要关注？难道我这个新秩序是隻拿嘴说就可以不用付出劳动和代价？我出去这几天难道是去度假？难道是逃避养孩子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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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点开了下一首。

卓昉笑了。

道，「所以，我可能和你们创造的这个世界一样，会在寻求答案中，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下去。」

「绝佳恐怖剧本。」

其实从他俩回来那一刻起，卓昉就不怎么哭了。

她伏在卓忘言肩头上，偶尔吸一吸鼻涕，发出微弱的啜泣声。

夫妻俩奔赴基地，女儿因年幼

「你不唱我唱！」苏妙接过卓昉，把她抱在胸前，边唱边跟着旋律拍手。

八十年代的经典儿歌，有好多苏妙也听过，看到歌词还能跟着唱。

卓忘言就在一旁看着，等一曲唱完，轻声拍手说︰「妙妙唱得真好听。」

卓昉在哭。

第三遍的时候，卓忘言低声唱了起来。

苏妙︰「脑壳疼。」

八十年代初，攻读核子物理的卓氏夫妇带着不满一岁的女儿卓昉回国，从事科研工作。

「对啊，你自己把她放在家里，什么都不交代，她哭了闹了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哄。」

「原来是这首歌……」她看着歌词，心中突然像是被什么撞击到了，笑容渐渐消失。

吵归吵，卓昉，她的确要哄，毕竟卓忘言承了情，她要好好对待。

苏妙面无表情放了几首，气氛很尬。

欢快的旋律响起时，卓昉忽然挣脱苏妙，向卓忘言爬去，几次试图拉他的衣袖︰「爸爸，唱……」

卓忘言抱着卓昉过来听。

「把孩子放家里就不管了吗？」

卓昉不哭了。

「……」苏妙道，「别蹬鼻子上脸的。」

她看向萤幕，歌单上正在播放的叫《小螺号》。

苏妙飞速打开相机录视频留存。

卓昉跟着断断续续哼了起来，但显然不是。

卓忘言小声说︰「我唱过这首，不是。」

苏妙到家后，并没有睡多久。

苏妙一个激灵，拍床大喊︰「这首！！爸爸回来！！卓忘言，快！！唱！！」

小螺号，滴滴滴吹，声声唤船归?　　÷莺牛　蔚蔚未担　　痔丝炜旎　　br />

卓忘言张不开嘴，他说︰「你换个称呼，我或许能唱。」

晁衝似乎听懂了点意思，笑道︰「这几个字，真可怕啊……」

卓昉生涩的跟着同样不成调的卓忘言唱着这首歌，很满足，很开心。

床上一大一小两隻鬼，一隻小鬼在洋娃娃里，这隻洋娃娃扭动着yh，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众鬼道︰「起码也要带着孩子。」

苏妙︰「诶！这首吗？」

「是这个吗？《泥娃娃》，里面有提到爸爸……」苏妙说。

苏妙洗了把脸，也不敢睡了，盘腿坐在床上，开始一首一首放八十年代着名儿歌。

卓忘言摇了摇头︰「那我不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