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同凡响。」

不过，因之前卓忘言当场表演过在黄纸上画符变鸡和蛇，所以，今日这一番空气作法，对苏母还是有一丁点安慰作用的。

卓忘言︰「我怕……直接舔你脸，你会骂我。」

「所以你自己用嘴吸干？」

「成果如何？」

说它管用，我才翻出来的，军装给你，爸以前的警服自己留着挂家里。」

「那我走了。」苏妙说，「等我事业起步后，请你们到海市来参加庆祝会！」

「是。」晁衝道，「柳仁也带了几个信得过的人过去。」

「停车停车，有东西忘给你了。」

卓忘言说︰「我不是鬼，此阵对我无用，我是人。」

苏妙︰「行……吧。」

卓忘言只好退离门外，司令在台阶上坐着，讽它︰「哟，把自己也赶出来了啊？」

这下好了，苏妙泪流满面回来，蜷在后座哭︰「搞得跟我抛弃他们了一样……还不孝……心里好难受。」

苏父不开心了︰「你这意思，我准备的都是白准备，是吧？」

卓忘言轻轻给她擦泪，收回手，嘴唇踫了踫手指上的泪。

苏父︰「给小卓穿也行！你们以后都是做这种事的，万一被报復了怎么办？穿上一身正气，妖魔鬼怪不近身啊！」

只不过，苏父就︰「……这什么玩意！」

苏父瘪嘴，斜眼看着他在空气中写字。

所以他先擦，然后舔自己手指。

「看来猜中了。」卓忘言说。

卓忘言抬起头，懵道︰「……没带纸。」

卓忘言判断出了他的语气，稍微做了让步︰「如果你们怕，不希望有鬼打扰你们，我可以为你们做驱符。」

苏妙和卓忘言都坐上车了，回头一看，苏父驾车追了出来，还打电话，搞得像任务追踪。

司令︰「放你娘的狗屁。」

卓忘言沉默了会儿，似乎在消化他的脏话，之后问道︰「你为什么对我突然有了敌意？」

「嫂子，我来接你们了！」晁衝喊完，对卓忘言说，「柳京非去见西北区的法务部部长了，公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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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能看到他的煞气，的确是画了符，且符落入地面，地面骤然一亮，把苏妙家变成了驱鬼之所。

苏妙懂了。

晁衝︰「……对不起，下次一定提升文化程度。」

苏妙︰「不用，真不用……」

苏父表情復杂，最终鬆开手，说道︰「行了，回吧，回吧……」

苏妙哈哈道︰「那行吧，你要想挂，你就把你穿过的军装警服都挂家里去，党旗国旗也挂了吧，不行的话，把海内外历届历任领袖全挂上，图个心安。」

司令一边骂娘，一边被阵压出门外，卓忘言怀中的熊玩偶抖动起来，吓到了苏母。

苏父却迟迟不鬆手。

卓忘言这个不会说话的又上线了，半分面子都没打算给老岳父，直言道︰「桃木桃核无法应对如今的鬼，大家都是在与时俱进的。衣服只是衣服，它是外因，不是内因，只是一身旧衣服，根本无法令它们畏惧。」

晁衝来了。

卓忘言一边安抚玩偶熊内的卓昉，一边面无表情道︰「我知道了，你忘了许多事，被我说中了，所以你在心烦。」

苏妙惊得一嗝。

果然，下车后，苏父递过来一张画。

「我们在负责安全？」

「敌意？你他娘的又不是小鬼子，老子閒疯了对你有敌意。」

「……变态，你干什么？」

「方便方便，你拿回去自己裱起来……」

「我的新作。」苏父说，「先揣上这张，也不用裱多好的，等我回家把戈壁滩画好，我亲自给你送过去……」

「还有什么啊？」苏妙说，「方便拿吗？」

卓忘言那一番动作，在苏父苏母眼中，就像冒充道士的骗子尬舞。

卓忘言沉默好久，晁衝以为他是要发表下一步指示，没想到，卓忘言说︰「你成语用错了。」

苏妙︰「爸？」

苏父吹鬍子瞪眼，把苏妙赶走了︰「快滚走吧！」

司令骂骂咧咧，拍拍屁股，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