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没事没事，那个……离职的呢？」

然而，等老骨戴着脚铐手铐坐下来后，麻雀姐姐不说话了。

那个放走她的明辨者就是老骨。他比九个月前更老了，整个人有一种生命将近枯竭的灰败感。

苏妙听见卓忘言说︰「给妙妙的！」语气十分不悦。

卓忘言削好隻果，刀影翻飞，把隻果切成块放进盘子里，推给苏妙。

苏妙︰「噗……」

麻雀姐姐害羞道︰「真是麻烦你们了，可能不在这上面，也可能是我没有记清楚他的脸……」

林书黎︰「你笑什么？」

麻雀姐姐疯狂摇头︰「这肯定不是放我走的那个明辨者。」

林书黎︰「没有，今年咱们东南区挺稳定的，没新人进来，也没老人退休。」

「肯定不是啊。」林书黎笑得很奇怪，「嗜赌的没几个好东西，他在我们法务部，靠打听消息卖给江湾的赤蓝帮捞了不少油水，名下购置了好几套房产，结果赌光了。正缺钱呢，你们又把江湾的那群鬼消灭了，断了他的资金来源，再然后，他跟那个死(si)亡的明辨者谈最后一笔钱的分赃，没谈拢，杀了他，尸体往你们小区附近一抛，嫁祸给鬼，他人跑了……你说这种会是好人吗？」

林书黎道︰「是不是，咱们探个监就知道了。」

老骨的判决还没有执行，卓忘言开车带着苏妙去探监，一路上，同来的麻雀姐姐一直在说不是。

能听到他声音，好像跟能窥见他的内心了一样，好神奇。

苏妙翻完了一整本名册，麻雀姐姐也没有找到那个把她放走的明辨者。

林书黎︰「我刚刚就想说了，如果名册上面没有的话，那就只剩一种可能了……今年有俩特殊离职的，照片不在名册上面，一个是跟寄居鬼打架之后死在你们小区门口的，另一个是杀害他的凶手。我想，可以排除那个死者，因为他不是用枪的。」

然而，实际上，卓忘言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林书黎，脸上也毫无表情。

苏妙说︰「你好，我姓苏，我听说你现在看不见鬼了，所以你可能不知道，我今天还带了一个人来，九个月前，你在中心医院值勤时，放走了她，所以她现在来向你表达谢意。」

卓忘言︰「咱们？」语气有些酸。

林书黎飞速捏起一块丢入口中。

老骨忽然一笑，说道︰「我放走得多了，她是哪个我都不知道。长得顺眼的，我能放就放，没什么理由。我这人，隔几天就要去江湾赌一把，赌钱是要攒运气，打打杀杀这种事，败运气的，所以像那种长得顺眼的

「在职的都在上面了。」

他像是在回忆。

「肯定不是他，不会是杀人犯的。」

林书黎︰「你要说人好，他相处起来也算是好人，他叫老骨，和我关係很不错，个子不高，长得显老，没正当职业，不怎么注重穿着，嗜赌，烟瘾大，跟你说的能对上。」

「没关係！」苏妙问林书黎，「特勤都在上面了吗？」

苏妙︰「也就是说，我们找的很可能是那个杀人凶手？」

苏妙道︰「她想知道，你当时放走她的理由。」

「今年有退休的吗？」

「听起来怎么不像个好人？」苏妙道。

老骨抬起头，愣了会儿，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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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姐姐摇头道︰「肯定不是，他是个很好的人，我看面向看气质能看出来……」

苏妙︰「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