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忘言不开心道︰「又是打给他……」

「卓忘言？」

来一首耳熟能详的唐诗，她不信他能忍住不接！

一记轻吻，卓忘言吮走她的气息后，轻轻接道︰「在说我愿意。」

卓忘言吓到手撸凤凰，差点把凤凰撸晕。

苏妙轻声唱︰「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苏妙︰「你会说话了？」

卓忘言低着头，半晌，她听见卓忘言说︰不是，没有，还没有。

林一京上前去，抱住麻雀姐姐︰「好善良。」

「你这说的范围太大了……」林书黎问道，「手上拿的什么武器看到了吗？」

苏妙挂了电话，死盯着卓忘言看。

滴答滴答，屋里只有钟表走针声。

「男的，年龄能做这位姐姐的爸爸……大概五六十岁。」

林书黎︰「……苏女士是打错电话了？」

苏妙又把脑袋凑近了，眼睛几乎贴在他嘴上。

林书黎清了清嗓子︰「笑得好看，印象比较深罢了。是她吗？」

麻雀姐姐又道︰「妙妙，还有一点……希望你别觉得我烦。我这人想得多……我怕接受捐献的人中，会有不想曝光生活和身份的，所以，你能答应我，不要把这件事公开吗？我很担心你会托晁律师公开给媒体来寻找他们，我不想让他们感觉这是在受人恩惠，我只是想帮助他们……唉，我就是这么矛盾，一面想着悄无声息的帮到他们，一面又想去看看他们接受我的捐赠后，现在的生活过得如何……」

苏妙︰「……小林，你怎么回事？」

苏妙再次翻出林书黎的电话，对着卓忘言笑了笑，把电话拨了过去。

到底是自己接上的，还是……

「行　，麻烦您了。」

语气中，带着点期待，莫名柔软了。

林书黎︰「……」阿弥陀佛，这位大小姐坏掉了，肯定的！

「用枪的……」林书黎道，「能聚气为枪，那就是高级特勤了，行，我在高级特勤里帮你们问问。」

麻雀姐姐说︰「也有可能没那么大……四五十岁吧。」

「九个月前……」林书黎忧愁道，「如果是九个星期前，我还能给你找找排班表。九个月前……这谁知道？长什么样子？男的女的？」

苏妙不信邪，睁大了眼睛又唱︰「大河向东流啊——」

卓忘言抬起头，但下一秒，他忍住了，嘴角勾着，却还是没说话。

卓忘言轻声一笑，低眉，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苏妙一边听电话，一边笑他︰「你还真是个醋坛啊？」

苏妙低着头，看着本子上写下的两个心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好，不公开是肯定的。我会以个人名义慢慢去寻找他们，尽量不打扰到他们。那么，我们先从简单的开始吧？」

她唱出了卓忘言之前抱着电视熬夜看的一部电视剧的主题歌︰「情深深雨?鰲　　br />

苏妙︰「床前明月光，疑是——」

苏妙︰「你会说话了是不是？」

苏妙使出了杀手　，卓忘言前几天一直听的一首简单的情歌，唱了起来︰「亲爱的别任性，你的眼睛——」

苏妙︰「四十到六十，穿着不是很精緻，人不高。」

林书黎接到电话后，那端传来的第一声是︰「卓忘言你能开口说话了？！」

苏妙︰「哟！厉害啊，那我加大难度了！」

「说是一把手`枪。」

苏妙︰「那是谁在说话？！」

似乎……有人接上了旋律。

听那么多遍，不信他不会跟着唱！

原来你好这口！

苏妙心想︰「难道故意不说的？让我想个办法……」

苏妙摸着心口，疑惑地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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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苏妙道，「那位姐姐九个月前死在了海市中心医院，当时在医院值勤的明辨者没有散了她，而是放她走了，所以她想感谢那位明辨者，最好见他一面，当面表示谢意。」

没反应。

卓忘言笑看着她，苏妙听到，自己心中，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回答道︰「我很高兴，你接纳了我。」

「小姐姐？鬼？」林书黎回想了之前到他家来「避难」的那些鬼，问道，「是那个鹅蛋脸，一笑俩酒窝的美女吗？」

「哦哦，没有……」苏妙的声音近了，「我先说我的事吧，我这里有个小姐姐，想找一个明辨者表达谢意。」

卓忘言似乎接着把旋律哼了下去，但声音很小，苏妙也看不到他嘴动。

「客气。」林书黎道，「我估计一说俩酒窝笑得好看，放她走的明辨者应该会记得。」

「原来他喜欢笑起来有酒窝的！那我现在就去投胎，妙妙，务必让我下一世带酒窝出生！」

她为了听得更真，把鬼们都赶去对门，自己搬个小板凳，坐近了，看着他的嘴。

挂电话前，林书黎听到电话那头断断续续有女鬼说话，像是林一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