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忘言慢慢走向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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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其实我是明辨者，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有用的，那本《鬼运录》就在我手上，但我看不懂，想找你聊聊，怎样，有时间吗？」

卓忘言让苏妙退后三步，他转过身，面对着小楼，嘴角扬着。

「我就不信了……」他摸索着拿出箱底的旧符，割破自己的手，血滴落在符上，引符抖动起来，满墙的煞气向剑内飞去。

那双眼睛变作了鬼眼，双眸血红，煞气从他身后喷薄而出，如藤蔓般爬上了小楼。

苏妙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晁衝继续怼道︰「把你的心放在你姥姥家吧，王才不会肆意害人性命。」

晁衝撇嘴道︰「多此一举，我家王温柔又懂法，不用你说他也不会伤及无辜。」

苏妙端着西瓜也想跟着去，被卓忘言阻止了。

浓雾散去。

林书黎︰「先告诉你，我是名员警，如果你强拆危害到人民的性命，我绝对会逮捕你的！」

「来啊！来更多的！」方腾道，「坏我大业的煞鬼！来啊！再强一点，让我像放烟花一样把你炸到终界！」

方腾激动地扔开导盲杖，衝出门，用奇怪地姿势快速移动到了一楼，他打开地下室的门，拖出一隻箱子，打开锁，拿出一把剑，握在手上，哈哈笑了起来。

晁衝道︰「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是在讽刺！」

他没有亮出明辨者的身份，只说自己是员警，在单位听到同事们的讨论，对方腾所说的运很感兴趣，想请他出去吃个饭，顺便加入福运门。

方腾并没有上当。

苏妙急到掐手，想喊卓忘言，又怕他分心。

红光大盛。

「是，因为我不知道这么干有什么用。」

「就算方腾违法，但也不能成为你私下里伤害他的理由。」林书黎又补充了一句，「一切按法律法规办，不可动私刑！」

平地起煞风，原本被剑吸附的煞气忽然停止了流动，天地之间，煞气铺天盖地如闪电般向卓忘言劈来。

卓忘言轻轻亲了她一下，低声笑道︰「给他上一课。」

卓忘言慢慢抬起手，双眼一眯。

卓忘言表情淡漠。

「他应该是有准备。」林书黎道，「他让我儘快离开，他在等鬼王来。」

既然如此——

楼里墙上贴着的符感应到浓烈的煞气，全部亮了起来。

他道︰「都是骗术，滚。」

于是，按照这个简陋的计画，林书黎第一次上门执法。

苏妙嚼碎西瓜子，惊奇道︰「他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五分钟后，林书黎回来了。

它长长鸣叫，声音穿透了煞气。

受到表扬的晁衝比了个胜利手势︰「耶！」

苏妙感觉头顶一阵风起，抬头一看，紫黑色的凤凰带着浑身的煞炎，展翅飞了过去。

「明辨者？」方腾笑容奇异，他道，「那就给你个忠告，最好快点离开这里。」

不远处的林书黎︰「这是大型作法现场啊……」

卓忘言轻笑一声。

凤凰半昏迷状态，缓缓抬起翅膀，示意自己还没死。

这个通心语的马屁精解释道︰「王的意思是，方腾按照你们的法律流程走，该是什么罪就定什么罪，但像这种严重破坏混沌世秩序平衡的邪术，必须剷除掉。所以，方腾人归你，如何处理这个聚煞地就交给我们。」

————

「可能是第六感？」林书黎说，「他清楚的知道林志宇和金所遭遇的都不是意外。」

他掏出凤凰，放在苏妙头顶上。

晁衝兴奋

卓忘言的脚下出现了个巨大的红色字元，在熊熊燃烧的煞炎中亮了起来。

于是，林书黎第二次上门执法。

一声巨响后，浓雾弥漫，苏妙隐约看到卓忘言的身影被雾气笼罩，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苏妙坐在水果店前，抱着西瓜，边吃边问︰「怎么这么久？」

卓忘言很满意他适时的解释，讚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向那栋三层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