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和卓忘言到后，鸦鬼废话不多说，像个入行多年的老师傅，直接带他们飘进了员工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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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警官是正直的好同事，我想你一定会融通融通的。」苏妙说，「其实你也察觉了吧，我家里的那些孩子，都是好孩子，我想给他们一次生的机会。坏的不必你说，我们也会处理。我相信你对法务部见煞鬼就杀的规定多有不满……」

「敲门吧，我跟老方说过了。」鸦鬼道。

回海市前，苏妙联繫了晁衝，晁衝表达了歉意︰「我这几天走不开，王妃顺便帮我向王请个假吧。妹妹残肢的骨头没长好，得再磨一次，现在进手术室了，情况不太好，魂也不稳，我得留几天……」

「白沧吗？」老方翻出无人认领名册，按照编号找到了郭凡的骨灰，「尸体照片和身份证以及死者生前的檔遗物都在这里了。」

苏妙被吓得瞬间从床上跳开，卓忘言看完，一把大火烧了信，烧了好久。

接听之后，发现是苏妙。

「除了鬼市，还有没有其他地方能借来？」苏妙道，「我

林书黎一听，笑了。

回信就在这时出现在了两个人之间。

苏妙心疼得够呛︰「你留那里吧，我们这里不用你担心，祝手术顺利。」

据晁律师所说，第一次做人时，大佬非常生疏，模仿也都流于表面，我行我素，也不掩饰他的「法术」，因而被秦穆公当作仙人。第二次做人时，在花神的严厉教导下，他稍微收敛了些，模仿也成熟了，基本从神变成了人，知道了人类有了自己的规则，行为也没那么出格了。

酒醒之后，卓忘言的模仿更加滴水不漏，如果不是晁律师提醒过苏妙，卓忘言对人类社会和感情復杂程度的瞭解并不到位，苏妙压根发现不了。

「耗子都敢给猫打电话问猫什么时候踩点了？」

苏妙计划给郭凡开一场煞鬼演唱会，有一些东西需要置办。鬼市不能去的话，这活动就很难达到预计效果，起码她需要一个麦克风——鬼用的那种；新衣服——鬼穿的，能上臺的那种，以及应援棒——鬼拿的，会发光的那种。

郭凡姐姐没认出，但郭凡的父母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叫白沧的人，就是自己的儿子郭凡。

苏妙接过来一看，除了拍摄的供家人认尸的照片和那张假身份证，所谓的文件遗物，只是两张不规范的房屋租赁合同。

卓忘言点头。

苏妙把这个计划给家里的鬼说了。

「你要的这些东西，难弄来。」灰衣老鬼说道，「衣服还好说，但像这个话筒音响啥的，很少有家属会给鬼烧这种过来……」

林书黎接到了一个电话，公用电话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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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友好的对待孩子，对待母亲，礼貌对待老人，会对行为出格，不遵守秩序的人yh出不赞同的目光——这些都是模仿和观察，他通过周围人的反应慢慢判断出来的，为了让自己尽量贴近正常人。

他长期居住在海市殡仪馆附近，算海市殡仪馆内的「地头蛇」了。

这才第三世。苏妙想起他认真看电视剧的样子，噗嗤笑了出来——万年大鬼，由神变人，在线学习，满分好评。

宝。

老方很有经验，苏妙只是说了郭凡姐姐工作的学校，老方就自己查了号码辗转把电话打给了郭凡的姐姐郭萍，并发送了郭凡的身份证照片。

挂了电话，苏妙问卓忘言︰「带身份证了吗？」

「谢谢你。」苏妙微微鞠了一躬，又道，「我都不太好意思了……其实还有件事，也想麻烦您。下週六晚上十二点过后，我想占用一下您单位的无人厅，给我们家的鬼，开个圆梦晚会。」

苏妙敲开了门，里面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员工，鸦鬼道︰「老方，有事托你办一下。」

老方︰「沟通好了，家属订了票，下週六晚上来接人。」

鸦鬼，字面意思，就是像乌鸦一样，围着死人打转，是吸食尸体上余下来的煞气存活的一种鬼，可以算是鬼类中的三教九流。

「我想拜託您帮个忙。」苏妙说，「请您给他姐姐打个电话，接他回家。」

老方是殡仪馆的老职工，有正式编制的那种，除此之外，他还是个阴阳眼，和鸦鬼是老相识了。

苏妙托着下巴看着他，轻轻说道︰「真想知道，之前的你是什么样的。」

「好，跟着我，我们买票坐车。」

「就，我来替大家问一句，你们法务部……什么时候严打鬼市？」

信展开，鸦鬼回復，已查，在，敬候王来。

「我们最近每夜都有鬼市巡逻队，为了你家的那些好孩子们，你还是让他们乖乖待在家，不要到鬼市乱逛。」林书黎掐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