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萍吧……应该是三点水的萍，萍水相逢那个。」郭光达道，「具体住鹤市哪里，这我不清楚，但她在鹤市的第三小当老师，应该好找。」

卓忘言摇头，扯了扯飘在半空的两隻鬼，把金线放在了苏妙手中。

恍惚中，苏妙还有种这鬼是来送礼物表白的错觉。

「保留尸体十五天，没人认领就放殡仪馆，照片特征留下，尸体火化，骨灰保存三年。」林书黎道，「怎么，跟你的鬼有关啊？」

和笔，「他爸妈姐姐叫什么名字？」

「第一次啊！」接到电话的林书黎很惊喜，「肯定有事麻烦我。」

陶百味应了︰「闺女，来开下门，他拽着我们不鬆手。」

竟然还会喝酒？喝完竟然还会醉？

苏妙果然是不会撒谎，但郭光达也不是什么事都较真的人，心里虽然有疑，但他还是想了想，说了名字︰「显叔……应该是叫郭显，他妈我不知道，我妈叫她何大姐，据说是从下面那个荷香村嫁过来的，应该是姓介……」

「卓忘言吗？」苏妙小心翼翼打开门，果然看见卓忘言捂着头委委屈屈在门外站着，手里一根金线，缠着陶百味和神情低落的郭凡。

「有空吗？有空聊聊。」林书黎道，「我对你在鬼中的身份还是蛮感兴趣的……」

有了上回的经验，苏妙果决地先挂了电话。

「员警同志很里瞭解嘛。」她问，「我想咨询一下，像那种无人认领的无名尸体，你们怎么处理？」

卓忘言歪过头看着苏妙，脸上的表情很失落。

陶百味道︰「许是醉了……多少闻到酒气了。」

苏妙︰「……嘘，低调。」

郭光达愣了愣，先问︰「客人是做什么工作的？不会是郭凡在外头干什么坏事，你是来调查的……」

苏妙道︰「没有没有，是郭凡每次唱歌前都会先给爸妈唱一首……想着应该也是挺想他爸妈的。」

「给我解开！」

苏妙疯狂记下几个同音字，又问︰「姐姐呢？」

苏妙皱起了眉。

鬼们嗅觉不灵敏，其实，卓忘言身上的酒味不浅。

这之后，苏妙叫了一声︰「卓忘言？」

「……流年。」苏妙笑了笑，强调，「唱的挺好的，给人印象很深。」

「回你自己房间！」

房门咚的一声，像是撞上了什么，声音又闷又响，把苏妙给吓得一怔。

苏妙气得半死，想要解开金线，却发现这线没有结，自己根本无从下手。

「你怕什么？难道你有男朋友了？」林书黎嗤笑一声道，「一副好皮囊就被骗走了？没那么快吧？我还是多少能猜出你是什么性格的人，只是有『犯罪』苗头，没有采取实质性行动……」

林书黎警觉道︰「你那边的？怎么回事？」

竟然被看穿了！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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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忘言抬起头，眼眸泛着金色，带着点犯错了的小心，慢悠悠给苏妙笑了笑。

在农家乐宿下后，洗完澡，苏妙翻出林书黎的电话，打了过去。

「你们是在哪个酒吧踫见的郭凡？」郭光达问。

苏妙︰「我挂了！」

他尝试着心语叫苏妙，叫了好多次，苏妙没有反应。

卓忘言想解释，他现在很不舒服，而且没办法碎身，但他发不出声音。

苏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林警官，感情还是别聊了吧，怕伤命……」

苏妙︰「……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