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给你买礼物了。」红卫衣小哥安慰道，「登门感谢，总要带点礼，再等等。」

「假如我是个掌握国家机密的人，死了变成了鬼。」卷髮女鬼用毛衣针指着苏妙，「而你是一个有阴阳眼的小人。我呢，可能有没有完成的心愿，牵挂不下的家人，你呢，想套消息牟利，这个时候，我们俩达成交易，你帮我照顾家人，我告诉你，你想要的国家机密。这样呢，危害大吗？」

苏妙整个人都不好了。

苏妙大开眼界：「怪不得抓你们的那个机构叫法务部！」

苏妙惊出粗鄙之言：「卧槽！」

卷髮女鬼跟着苏妙一起去购物，可能是将近七月七了，路上见到的鬼也多了。

「为权力和政治牟利。」卷髮女鬼道，「一个想高升的官员，会通过各种途径找到与鬼合作的阴阳眼，买卖消息，为自己的上位做筹画。妙妙，你算过命吗？很多的算命先生，尤其是高官贵妇们常去的，其实都是以算命为幌子，实际上拿钱买消息……从某种角度来看，这就是拿钱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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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不到。」

「……哦，那你们有什么坏处？」苏妙道，「除了吓我这种能看见你们的人。」

「恭喜你，答对了。」卷髮女鬼点头道，「我们的鬼王沉睡了好几百年，也就是说，鬼的社会，群龙无首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几百年，鬼这里存在着各种小组织，目无法纪，相互争夺地盘，贩卖资讯，甚至説明还活着的人，杀人越货……而法务部自然也有被收买的明辨者，拿了好处后，成为这些团体的保护伞，睁一隻眼闭一隻眼。我们鬼的社会啊，现在是一片混乱，秩序崩坏多年，群鬼割据，争抢地盘，盘剥弱鬼，甚至还有向法务部买卖弱鬼为己牟利的现象……」

「……啊？」苏妙道，「这个比喻会不会不太恰当？」

「维持国家法治，打击涉黑涉政鬼……这是法务部的主要职责，所以见一个杀一个才成为了维护秩序最稳妥的方式。」卷髮女鬼道，「一些鬼，尤其是生前就涉黑涉政的鬼，和那些非官方的阴阳眼之人相互利用，贩卖消息，采取非法手段为活人牟取利益，如果发展壮大了，就会逐渐形成团体，相互倾轧，争夺市场……这不就是黑帮吗？这个情况下，法务部就相当于警察局了。当然，你再想想，这种情况下，还会出现什么局面？」

卓忘言的手放在了门把上。

苏妙穿好鞋了！

买零食礼包时，苏妙看见即将上映的电影海报，大字写着「钟馗捉鬼新传奇」，她愣了一愣，问卷髮女鬼：「你说你们也没什么害处，法务部为什么要除掉你们？」

然后，苏妙的脚步声却无情的远去。

卷髮女鬼道：「谁告诉你我们没坏处？」

苏妙走过来了！

「妙妙，你这里，是罕见的天堂，特别光明。」卷髮女鬼道，「但还有很多鬼，他们的愿望你实现不了，比如他仇恨一个人，想要杀了他，你做不到，而那些与恶人合作的团体可以为他实现，这个时候，他们就会相互利用

「苏妙，是你太善良。你完全可以利用我们，你的力量，非常强大……」卷髮女鬼拍了拍她脑袋，「法务部必须存在，首先是因为我们按照自然法则，确实不应该逗留在人间。其次就是……鬼多了，危机也就多了。法务部就相当于警察局，而鬼……你就把我们看作是黑帮吧。」

卷髮女鬼：「天真。」

苏妙机灵道：「警匪勾结？」

卓忘言狠狠怔住，像是被爱人抛弃的小可怜，一脸不可置信。

对门的动静：

凤凰识时务地藏到了书堆里，连头顶那撮黑毛也收了起来，生怕被王迁怒。

鬼房客们飘了进来。

「很恰当。」卷髮女鬼道，「不是所有的阴阳眼都能成为法务部的明辨者。民间还有许多能看见听见我们的阴险小人，他们会利用鬼的资讯，达成自己的目的。有的还会团体合作，成立利益组织，最常见的组织，你猜他们人鬼合作目的是什么？」

苏妙打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