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卫衣小哥可比女鬼熟练多了，补充道：「卓老师真是个正人君子，也不乱翻你的包，就找你的钥匙，帮你开了门，把你放在床上后，也没趁机怎么你，留了张便条就走了。」

「也看汇率行情。」红卫衣小哥道，「目前的行情是，百万枚混沌冥币可买一条命。韩涛家的八卦消息开价三十枚，很贵了，大概抵你买娃娃的钱。韩涛化煞绝对会引来法务部在那个社区警戒一阵，所以打探难度高，开价也就高了。」

「……百万买一条命，这条命是？」

「妙妙醒了？」红卫衣小哥招了招手，「感觉怎么样？」

早已背会晁衝给的标准答案的卷髮女鬼说道：「巧了，你这个新邻居卓老师在那个社区看望学生，你昏那会儿，恰巧被他撞见，哎唷，发现你人没事，跟睡着了一样，就把你抱了回来，打车钱都是人家垫的。卓老师不会说话，把你送回来可不方便了。你明天可要登门谢谢人家啊！」

「……是么？」苏妙挑起一边眉。

苏妙摇头：「不是很懂，怎么做到的？」

卷髮女鬼道：「你……还害怕吗现在？」

「妙妙。」

虽然过程属实，但总感觉这么说假的矫情。

卷髮女鬼说完，转过身去，在苏妙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个鬼脸。

红卫衣小哥道：「围巾姐回来八卦后，我们就买消息了，估计不久之后就能给你答案。」

顿了一顿，她又补充道：「比起韩涛化煞的恐怖模样，我更在意的是他们家的事……你说，跳跳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

苏妙诚实回答：「心有余悸。」

灰衣老鬼道：「你们说这些都违心不？」

她在睡梦中，似乎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呼唤。然而睁开眼时，床前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苏妙脸一热，捧着心口开心了一瞬，又丧气道：「哦，肯定也不会怎么着我，可能在人家眼里，我还不如人家研究的历史书有魅力，不值一翻。」

「鬼打探到的消息，往往比人听到的更接近真相。」红卫衣小哥抛了个媚眼，「我们已经委託那附近的鬼留意了，妙妙，花了我三十钱哦，人情债，记得还。」

一个单身未婚女青年，床边还想有个啥？好看的帅哥深情款款注视着她吗？

「织毛衣姐姐！」苏妙喊道，「毛衣姐姐，你在吗？」

苏妙愣了会儿神，吐槽道：「想什么呢，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苏妙跳下床，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发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完好，且衣服也都完好后，她彻底放下心，问卷髮女鬼道：「韩涛呢？」

苏妙问：「我怎么回来的？」

众鬼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哦……」苏妙理解了，「神奇，那这么说，他们常说的祖上积德，某某人

「买消息？」苏妙回想起白天韩涛说过的话，「用那什么冥币买消息？」

「就是命。」红卫衣小哥笑着说，「一百万枚冥币可换一枚鬼王手中的买命币，给了谁，谁就能逢凶化吉一次。这个凶，指的就是能丧命的意外……所以你懂了吧，这就是再给你一条命的意思。」

对门正在看书恶补的卓忘言一愣，无辜地对着他面前的书眨了眨眼。

苏妙耸肩，叫起了她的鬼房客们。

的命令，垂头丧气认命，被卓忘言用绳子拎着带走了。

「鬼王能做到，他和天地有契约……打个比方你可能会理解。」红卫衣小哥讲解道，「比如我现在用一百万冥币换了一枚鬼王手中的买命币，然后把这个买命币放在了你头顶。本来你是明早出门在第一个十字路口被车撞死的，但有了这枚买命币，鬼王与你就有了交易，天地也会看在他的面子上，给你一次生机，原本要撞死你的那辆车，明早可能就会坏在半道，你也就安然无恙不会被它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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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过，床前恢復平静，苏妙皱了皱眉头，慢慢睁开了眼。

不仅卷髮女鬼，所有在屋里的鬼，都挤进了卧室。

苏妙好奇道：「你们的三十钱，相当于人民币多少？」

卷髮女鬼棒读答案道：「韩涛烧着烧着，可能煞气不够了，自己萎了，他那个动静，会引来法务部，我就没敢多留，跟着卓老师一起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