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空荡荡的，苏妙吸了下鼻涕，发出响亮的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居住在外地的父母一个回：「吃药。」

众鬼围在旁边，关切地看着她。

苏妙：「我要长得好看的！！那个gay长得不好看！」

「浮萍区刑警中队的。」门外的声音苏妙认识，那个长得蛮正的黄毛员警小哥！

「闭嘴！我要香的！！」

「……凶手找到了？！」

灰衣老鬼叨叨道：「现在的人都比不得我们当时，瞧瞧这没出息的！老子当年子弹穿肩而过都没掉一滴眼泪！！」

一个回：「多喝点热水，早点睡觉，明早不退烧就请病假去医院吧。」

「好好好，那……上上上次，三叔介绍那个小gay，再见见？」红卫衣小哥说，「虽然性别可能不太对，但交个朋友也好嘛，至少他会做家务，你病了也会给你倒热水。」

灰衣老鬼在不远处训斥：「长得好看顶屁用！！」

苏妙把滑溜溜的黑种子埋进花盆里，浇上水，走了。

「只是数量上，我必须限制。」苏妙道，「如果以后我答应帮你们了，也仅限于屋子里这几个，谁都不许往外传，至于顺序……等我想好了，再来详说。就这样，我上班去了，不许跟过来！」

不久之后，门铃响了。

晚上回来时，苏妙鼻头通红，不停咳嗽，身后飘着几隻新鬼。

「哪位？」

要是能开花——」苏妙还真的大喘气了，「我就郑重考虑你们的请求。」

「嘤嘤嘤。」苏妙哭得更痛了，抓起手机在家庭群哭诉，「爸——妈——我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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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拉开门。

众鬼皆愣，好半晌才激动起来，有几个激动到忽闪忽闪的，来回重复着自己濒死时的形状，倒是常跟着她的几隻老鬼都淡定得很。

众鬼大惊，四散躲藏，不一会儿溜得干干净净。

员警小哥笑着挑了挑眉：「多亏苏小姐帮忙。」

「你爸妈……」

「好好好，那上上次你二姨介绍那个，虽然围巾姐姐说他会抠脚闻手，但人也是不错的嘛，至少是真的喜欢你……」

纸团穿过众鬼，滚落在地上，转了个圈。

卷髮女鬼刚要插话，让苏妙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副德行，可还未张口，门口突然飘进来一隻吓得差点散了形的鬼：「大家快藏起来！！阴司的人来了！进社区大门了已经！！」

「我病了，都滚。」苏妙沙哑着嗓子道，「一定是帮忙完愿的后遗症！！我后悔了，我不帮了，我数到三，全都走！」

苏妙趿拉着拖鞋开门。

「我病了，连个给我端茶倒水让我喝热水的人都没有。」苏妙哭湿了一张纸，团成团儿，扔向众鬼。

她瘫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嘤嘤哭泣起来。

「笑笑的案子，已经送到检方了。」这个小哥穿着笔挺的警服，反手塞给她一捧花，「这个是送给报案人的，感谢帮助。」

卷髮女鬼把灰衣老鬼劝走了，红卫衣小哥飘过来，趴在沙发前温声安慰道：「你呀，你是缺个人照顾，不然上次那个秃顶的程式师，咱再见见？我看他除了头髮少，也没有别的毛病嘛，至少会做饭不是？」

苏妙：「嘤嘤……闭、闭嘴！我要头髮茂密的！」

苏妙继续哭：「我想吃阳春小面，连个给我做饭的都没……」

「应该的！」苏妙道，「谢谢您能相信我！我自己都……

苏妙垂下手，细声细气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