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深吸口气，努力从梦境中挣脱时，他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充满担忧的清冷男声。

随着亲热的片段越来越多，秦霍呼吸也愈发急促。他紧紧地攥住拳头，额头上冒出道道青筋。

爱人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他的眼前，秦霍下意识喃喃道：“小璎，我爱你。”

下一秒，秦霍再次从梦中惊醒。

蒋璎一愣，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我也爱你。”

柳当燃坐在他对面，歪头好奇地看着他，“秦哥，你醒了?”

就仿佛他这句话，其实是对纸人说的。

而那个戴着面具的蛇尾男人，就是时空领主的养子阿尔沙。

秦霍清清楚楚地听到，蒋璎用他最熟悉的喘息声，对阿尔沙深情地说着，‘我爱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秦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见一个没有脸的人皮纸人。

呜呜的火车笛声，在耳边回荡。

他坐起身，想要抱抱他的小璎。

可画面再次变化时，桌前的两人已经出现在了床铺。

直到目前为止，梦境中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柳当燃连忙跑上前，将他死死地拦住。

更何况这些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那时候他都没出生。

他看着时空领主和他的养子耳鬓厮磨，看着他们一同巡视古代遗迹，背着另外几个养子，私下完成了简单的婚礼。

秦霍认得出男人的身份，这是几百年前作为时空领主的蒋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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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里面亲热的两人，齐齐转头看向他。

秦霍猛地睁开双眼，躺在床上急促喘息。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抚平了秦霍心中的不安。

“你做噩梦了?秦哥醒醒，你额头怎么都是汗。秦哥?秦哥！”

可理解尊重是一回事，亲眼看见蒋璎和别人亲热，又是另一回事。

“当然可以，我爱你。”

秦霍连礼貌都顾不上，起身焦急地往驾驶室走。

长发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亲昵，只是眼睛却一转不转地盯着人皮纸人。

噩梦并没有到此就结束，秦霍就像一个不能动的监控器，旁观着百年前神明们的生活。

他们在床上相拥缠绵，坐着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

秦霍推开他，猛地拉开车厢门。

秦霍知道在遇到自己之前，小璎不管有过多少次情感经历，都是他的个人自由。

就在这时，他面前的蒋璎突然转过头，用一种充满怀念的眼神看向对面。

他忍不住开口问蒋璎，“可不可以再说一次你爱我?”